由于油灯的光亮有限,三人只看到在角落里蹲了一个人在那里嘤嘤的哭,怀里还抱了个什么东西。
那人嘴里好像还念叨着:“鼠兄啊鼠兄,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三人目光相对,望着那个怪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活见鬼了!”还有称呼老鼠为兄的。
萧彻稍皱了皱眉头,扭头示意白毅和锦瑟不要打草惊蛇,他轻轻的往前几步,突然发现,这哭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们找了半天的老杂毛。
他回头一示意,白毅一个健步过来短剑就架在了那老杂毛的脖子上。
到了此刻,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那老杂毛倒也止了哭,他倒也不慌乱,两眼一闭,就抱着那老鼠尸体开始打坐。
白毅一看恼了,一脚冲他踢了过去。
“你这老杂毛,把我们害得不轻,你倒还挺气定神闲。”
老杂毛听了,眉头稍微皱了皱,依旧闭着眼,不说话。
萧彻知道这老杂毛哪里肯那么容易就交代事情的委实,眼下看起来老杂毛最最关系的还是那只大老鼠,想要找到突破口,还得从老鼠下手。
他上前一把拽出老鼠尸体,作势就要往尸体上踩。
老杂毛一个惊呼,身体向前一探,白毅未及反应,手上的短剑就把一个血印子印在了老杂毛脖子上。
萧彻邪邪的笑了笑,指着那只老鼠尸体说:“老杂毛,你不是喜欢剥皮吗,爷以前也没剥过,先拿这只老鼠练练手,你看怎么样。”
那老杂毛像是被扎破了皮的猪尿泡,直接就软了下来,连连拱手求饶。
“爷,我的爷,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的鼠兄吧。”看来这老杂毛果真对这老鼠太过当紧。
萧彻转了转眼珠子,紧接着又说:“那你先说说这个老鼠的缘由。”
原来这老杂毛是伯力的一个兄弟,只不过他是小妾说生。两年前在老汗死了之后,伯力就开始血洗他身边不是同母所生的兄弟,轮到老杂毛的时候,被他给溜了。但他也是无地可去,就这躲几天,那躲几天的过日子,成天的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敢回到王廷。很快身上的钱财就都花光了。直到有一天,他躺在草原上饿得半死,以为今日就是他的死期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大老鼠叼了几块饼子过来。就这样,他得救了。这个老鼠不知道是不是通人性,每天都能给老杂毛叼来吃的,后来还叼来了银子,很快这一人一鼠就过起了小日子来,日子还算不错。老杂毛就认这老鼠做了鼠兄。突然老鼠给他叼来了一本秘笈,秘笈上写的都是能够如何如何成仙的,只要他弄够活剥99张人皮做了献祭,他就有可能羽化成仙。所以他就盘算了,一个人成仙怎么可以呢,他鼠兄也要成仙啊,可是这将近200张人皮去哪里找?好在那本秘笈后面也写了各种毒的调配,于是他先毒倒了这喇嘛庙里的喇嘛,又在附近放毒,就出现了现在了局面。
白毅听了恨不能立即将老杂毛一手劈死在地上,这老东西也太阴毒了,为了自己能成仙什么都能干出来。
萧彻冷冷的笑了笑,昔日他父皇也想成仙,成天被一群道士围着,天天吃这个金丹那个金丹,最后不还是驾崩了?这些都是骗人把戏。
他细想了一下又说道:“那里有些人皮是你今天剥得吧他们不是被契丹兵拉走了吗。怎么你还不说老实话!信不信现在就活剥了你!
白毅手上的短剑又向他近了一些。
“说说,我什么都说,我真没说假话,这里有个通道,直通寺外。”随即老杂毛指了指身后。他身后果不其然有个虚掩着的石板子。
三人均大喜过望,终于能逃出生天了。
白毅作势就要将老杂毛弄死,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锦瑟赶紧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