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家大宅。
苏老太今天看到苏锐和顾盼回来吃饭,可高兴坏了,马上就叫沈姨和下人准备了一桌子菜出来。
忙活了好一阵,除了那出去玩的苏沁还没回家,苏老太c钟茯苓c苏锐c顾盼都齐齐坐着饭桌前。
给顾盼夹了好大一个鸡腿,苏老太和蔼地笑问,“顾盼,最近在苏氏集团实习得怎样啊?有开心不开心的事,都要跟奶奶说哦。”
顾盼讪笑起来,目光求助地看看苏锐,她今天的确是找苏老太来投案自首的,想着要苏锐帮自己开口。
男人接住了她的目光,低笑摇头,却把她的诉求给弹了回去,“你自己的祸,自己来说吧。”
滴着汗,厚着脸皮,顾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琢磨着怎样开口,隔了良久才喃喃着说。
“奶奶,是这样的。今天苏氏拍卖行举行了一个拍卖会,我负责最后环节的古物展示”
顾盼又把今天的事情重新再说了一遍。
“最后,苏锐为了平息这次事端,只能以同样一亿的价格,将拍卖行珍藏的另外一只乾隆时期的粉瓷花瓶售卖给田总。所以所以,我今天让苏氏集团做了亏本生意。而且后来听苏锐说,那只花瓶不但价值两亿多,还是你珍藏的心爱之物。真对不起,奶奶!”
顾盼低着头,诚实地道歉,那做错事的表情,纯真又显得有些无辜,让人看着都不太想把事情怪在她身上。
苏老太老眼眯了眯,似乎是在回忆着,“乾隆粉瓷花瓶?哦,我记起来了,那只花瓶是我当年的一件陪嫁嫁妆。”
顾盼冷汗猛飙啊,原来那只花瓶是苏老太的陪嫁嫁妆,那可不止是值钱,更是意义非凡,这自己可怎么赔得起。
于是她头便压得更低了,不断的道歉。
“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苏老太却没有马上对事情表态,“顾盼,你先不用把头压这么低,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了。这事情,我还有疑问呢。你们先告诉我,顾盼你不就是个公司的实习生吗?拍卖会上展示拍卖品不是礼仪小姐做的吗?就算没有礼仪小姐,也其他员工把展品拿上台,又怎么会轮到你?”
苏锐眼神一凛,暗叹老佛爷果然是老狐狸,一下便把问题说到点子上了。
他平铺补充,“顾盼上台是公司负责本次活动的同事江嘉谊给临时安排的。上台前,连我也不知道,后来她上到台,不知道为什么高跟鞋就突然断跟,崴了,一时间也没有人把顾盼扶起来,于是她捧着的花瓶就掉在地下,碎了。”
“江嘉谊?”
苏老太皱褶眼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这名字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正在吃饭的钟茯苓插口说,“老太太你不记得吗?那个女孩在苏锐去年的生日会上都出现过,还跟苏锐跳第一舞,我当时还以为,苏锐是对人家有意思呢。”
“哦!哦!我记得了!”
苏老太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态,别有用心地瞥了瞥顾盼和苏锐,意味深长地感叹。
“原来,是苏大少的桃花!”
顾盼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吃着白饭,每咬一口,都觉得那白饭特酸,酸得她整个口腔c鼻子都是酸味,酸得她胸口的某个位置又胀又痛。
其实她也不是现在才知道江嘉谊对苏锐有意思,但每次有人提起,顾盼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只听见苏老太继续问,“那后来,这江嘉谊进了我们公司吗?”
“是啊。后来,我还在苏锐的办公室见过江嘉谊,那时候我还想,这年轻一辈的感情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弄。”钟茯苓边说边望向苏锐。
“”
同台的老中青三个女人,都同时把目光投射到苏锐的身上。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