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只不过他的心太大,诞生过程也太过奇妙,纵然我不动手,他自己也是会玩死自己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看,六界之战后,魔皇的天命,不就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么”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足以令任何一个人吐血。曲宁萱听了,缄默良久,方问:“你故意将圣玉先生逼入天魔池,到底有何用意”
君千棠轻轻笑了笑,淡淡道:“凉歌是个非常奇妙的存在,他被魔呼罗凉歌赋予了生命,迫不及待地夺了对方的舍,却无奈地发现,这一具身体限制了他发展的潜力,让他永永远远,都没办法到达父神太初的阶层。所以,他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天道以为他已经死去,从而果断地舍弃了强悍的,以及与魔呼罗凉歌融合在一起的灵魂,单独让黑暗之泪中感情凝聚的真灵转世。为了迷惑旁人,他还将自己舍弃的真灵放到天魔池,希望诱得我将之吞噬,好被永永远远限制住。不得不说,如果我的实力真不如他,几乎很难抗拒这种诱惑,只可惜,我比他强,所以,他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他都将话讲得这样明白,曲宁萱不可能听不懂:“你想让玉让他吞噬炼化魔呼罗凉歌的真灵,从而永远无法攀登到巅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君千棠耸了耸肩,就连这个动作,他都做得万般优雅,浑然天成,“疏陵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谁都不清楚他真正的极限在哪里,若再加上一个潜力无限,不拘一格的战斗疯子凉歌,就算是我,也会非常头疼。现如今,疏陵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还没有醒来,只要解决掉凉歌,不就结了”
看出曲宁萱的担心,君千棠上前几步,声音也柔和了些许:“我知你担心玉清微,但你放心,我与他好歹也是曾经的朋友,远古的兄弟,昔日得交情还是在的,只要他吞噬炼化魔呼罗凉歌的真灵,我就放他离开,断不会食言。”
“无论我信不信你,都没有意义。”曲宁萱背对着君千棠,轻轻地说,“我无法阻止你的任何行为,也不能为自己的亲朋好友通风报信,更不可能置你于死地。既然如此,信任与否,又有什么区别”
君千棠闻言,神色有一瞬的波动,却又归于无痕:“别人信不信任我,都无所谓,但你的信任,却非常重要呢”
“为什么”
“因为你是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人啊”
曲宁萱猛地转过身,不高兴地说:“我承认我被萧宁的行为感动过,也被君千棠的风仪与痴情迷惑过,但我很清楚,真正能与我相伴一生,执手走下去的,唯有慕祈上仙。”
君千棠侧了侧头,神色柔和,眼神如无波静水,让人难以揣测心情:“只有他”
“不错。”曲宁萱淡淡道,“与旁人相处,会让我有一种疲累之感,因为我会不自觉地顾虑他们的心情,揣测他们每句话的用意,仔细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唯有慕祈上仙,他说话行事比我还妥帖周全十倍,对我也极好,与他在一起,我会非常放松若非沉迷于爱情,修道之心便会动摇,修为难以提升,加上若真要举办婚事,疏陵上仙必定是主婚之人,才没有否则,我们两个,怕是早就”
“这样啊”君千棠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这样只能证明,你们没有缘,何况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听见他这样说,曲宁萱简直快疯了,她不明白,她与这位天命魔皇不过两次转世的纠葛,何况有一世对方对自己压根没半点意思,他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但无论她怎么郁闷,怎么纠结,怎么心急如焚,都没有任何作用,君千棠既没有动她,也没有拿她来威胁慕祈上仙的意思。他只是将她安置在这个锁住一切灵气,设置重重阵法,拥有诸多傀儡仆役的庭院,时不时来找她说说话,聊聊天,纵然面对她的冷脸与无视,也依旧笑如春风,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