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睿楚手中的怀盖,心里叫苦不迭。想起方才睿楚开口找她讨人,心中更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看着初夏低头向自己走来,她眼眸里更是闪现了几分夺人的阴狠之色。
睿楚却恍若未生一般,嘴角带着笑意,起身缓缓走到白月然身边将那怀盖轻轻的放在她身边的桌上,然后一幅关切的语气道:“白小姐没烫着吧?”
白月然自知事情败露,好在九王爷顾及白府经商世家的美誉而没有当众挑明,但只是这样她已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再也无法假装出从容的脸色。只得脸色苍白的回道:“承……王爷关爱,民女……没事。”
九王爷的目光在白月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遂转过身,朗朗笑道:“我刚定了诗题叫夏荷初雨,这天还真是有趣,倒是真应了这个诗题的景,虽然天公不作美,但这雨倒也添了几分雅兴,不如咱们到画舫里……”
后面的斗诗大会是如何进行的,倚在窗边装病的白月然完全没有在意。傍晚时分天色渐晚,画舫靠了岸,尽了兴的墨客文人便纷纷散去。
昏黄的夕阳余晖洒在恬静的明镜湖面,雨后的荷花在成片的翠绿荷叶掩映下,显得越娇嫩。一阵微风拂过,粉白的荷花带这醉人的雨滴在风中轻轻的荡漾开来,洒下一片清新而浓郁的荷香。
长孙洵与睿楚双双负手立在湖边,沉醉的看着眼前难得的美景。
“王爷似乎不太喜欢月然!”长孙洵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睿楚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反正要娶她的是你不是我!”
两人正说着却见白月然匆匆而至,但对于迎上前来的长孙洵却视若不见,只是放慢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一眼,尔后便径直走到九王爷面前俯下身施了一礼这才说道:“今日小女身体不适扫了王爷的雅兴,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九王爷忙用折扇止住,一丝笑意在脸上漫延开来:“白小姐多虑了,既然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那小女告退。”此时的白月然已从方才一连串的事情中和缓过来,只将一股子气沉在心中,淡然的施礼回道。
说完她竟转身就走,并不对一旁的长孙洵多加理会。
“月然……月……”
长孙洵看着白月然冷冷离去的身影,心里倍感诧异,今天的白月然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是病了吗?怎么此时又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摇了摇头,总隐隐觉得九年未见,她的性格变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而不再似当初一般喜怒全在脸上,一眼可见。
正在沉思的长孙洵突然觉得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见是睿楚手拿折扇翩然含笑的看着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睿楚说着对不远处处正快步离开的白月然指了指。
对于睿楚来说,他对这种心思虚伪,只极力想往上爬的女人是避如蛇蝎。只是今日碍于长孙洵的情面,所以才没有当面点破,况白月然又是长孙洵的未婚娘子,不论心里如何厌恶,他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谁让那死脑筋的长孙洵认定了她呢?
他含笑的看着一脸慌张的匆忙追上前的长孙洵,无奈的摇了摇头。
“月然……”长孙洵快步跑上前拽住白月然的手腕,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爱理不理的?”
“放开!”白月然费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愤恨的说道:“怎么现在连长孙公子也来看我的笑话了不成?月然自己认倒霉,好好的赏诗会偏偏身子不适扫了王爷的兴。原本准备带初夏来见见热闹,她却在王爷面前屡番出丑。王爷点名要她,她竟是问也不问我,自己做主回绝,将我这个做主子的半分不放在眼里!好好的一日,平白招了那么多笑话,公子只管刺笑月然便是!”
说着她眼里竟扑扑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