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沏好了茶,跑到房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并无旁人走动,便端着茶水向另一边白月然休息的房间走去。虽然这件事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忧,端着托盘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她飞快的走进房间里,掩好门冲里头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白清薇说道:“清薇,你可想出好诗了?”
白清薇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恩。”
初夏一面应着一面走上前仔细的磨起墨来。白月然虽说出身富贵,却不知为何对诗词方面总是力不从心。然而她又死好面子,不肯露丑。故而往年每次斗诗大会时,都是由聪颖的清薇想好后,将诗写在茶杯盖上再给白月然送去。
初夏磨好了墨放在一边,见白清薇已开始提笔,她便识趣的退到一边静静等着。伸手探了探茶杯的温度,已开始微微见了凉意。初夏舒了口气,应该能赶上吧!
记得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她并不知晓太多。清薇甫一写好,她便匆匆的将盖子盖上。孰料那时茶水尚未见凉,一盖子盖上去,整个诗句教热气驱散个尽。好在清薇心细,临出门时又检查了一遍才躲过那一劫。
她正想着,却见白清薇搁了笔,也不将落成的诗誊到茶杯盖上,反是踟蹰着在案前走来走去。
“清薇,怎么了?”初夏挠头说道,有些不明所以。
白清薇摇了摇头:“今日来的那个九王爷似乎有些不同,许是我多心了吧,总感觉要出什么岔子!”
来之前,白月然就已暗地里嘱咐过她:今次九王爷要来,故而作出的诗定是要拨头筹才行。白清薇自是懂得她的意思,不过是想借机引得九王爷的注意罢了!一介商人长孙洵岂是能困住她的人?
“好了。好了。快写!”初夏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单纯无害地笑道:“以前不都没出什么事吗?清薇。你就不要担心这些有地没地啦!”
此时地画舫上斗诗大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一别出新裁地赞荷诗不时地搏来一阵阵喝彩。全城地文人墨客齐聚一堂。几好诗下来舫里地气氛变得越加地浓郁起来。
一缕清风扫过。远处地荷叶随风翻拂。竟尤如一波碧浪弄地荷叶上点点晶莹纷纷漱漱而落。跌进湖里荡起一圈圈柔柔地涟漪。
知府地大公子站在画舫上。手扶镂雕而成精美绝伦地粉色栏杆。目光落在碧水如油地湖里。见如此美景猛然间双手一拍道:“有了。”
众人地眼里熠熠生辉。嘴里齐齐地喊道:“快说。快说。”
江南涟城向来是诗书礼仪之乡。近几年来更是诗风日胜。这几年画舫斗诗会更是成了涟城每年五月五必不可少地地一种习俗。在这种习俗地促使下涟城百姓上至耄耋之年地老人下至三岁地孩童几乎人人都能吟上几句。
这知府的公子虽然外表风流倜傥一幅玩世不恭的神态,但做起诗来也是颇有当仁不让之势,此时只见他缓缓转过身略一蹙眉朗声呤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好~”画音刚落顿时掌声雷动一片叫好。
九王爷睿楚手拿折扇哗然打开:“好一个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白月然完全没有听进去,此时的她显得异常的焦燥,身边的美景,越来越浓郁的诗兴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强作镇定的看向湖面,像是正专心赏荷。实则是有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也按奈不住的恨恨骂道,这两个死丫头,若是再不来,接下来便是要轮到她出丑了不成?
九王爷睿楚说完嘴角含笑扫视众人,将白月然面色上微小的变化尽收眼底。看来,今日倒是有场好戏要看了!想到这他不禁侧过头看了一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