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在桃林深处,长孙洵见到一个身穿珍珠白苏缎棉衣的小女孩,正缩在地上,蜷成一团嘤嘤哭泣。那女孩好似未料到会有人过来,猛然听到长孙洵的问话,浑身瑟瑟的一颤,抬起恐慌的小脸怯弱的望着他。
长孙洵暗自打量见她衣着华贵,看上去大约五、六岁光景。而白家的宝贝独生女白月然恰好是这个年纪。想来眼前的小女孩必是白月然无疑了!想起方才两个老爷子神神叨叨的样子,长孙洵不禁有些头皮麻。
“你是白月然?”长孙洵走上前轻轻抹掉她脸上未干的泪水问道。
女孩一愣,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迅的点头抽噎着道:“是的……是月然……”
“你怎么了?白府的下人呢?是谁欺负你了吗?”长孙洵微微皱了皱眉,见她鼻涕眼泪全往自己衣上擦,身子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而那小女孩原本有些止住的眼泪,在一听到“欺负”二字后又重新簌簌的落了下来,脸色泛白的抱头喊道:“不要……不要打……”
“打?什么?!”长孙洵心下大为诧异,忙钳制住女孩胡乱拍打的双手说道:“别哭了……别哭了……这里没其他人,没人打你。”
女孩就势俯在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不要……不要打……”
长孙洵也未见过这种仗势,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只得学着儿时娘亲哄他的样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没事的!”
等她心绪平稳些后,他才试探的问道:“是谁欺负你了?”
女孩却是满眼惊惧地摇了摇头。复又埋头嘤嘤哭泣起来。长孙洵无奈地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瞥眼见女孩手中紧紧拽着一朵凌乱不堪地桃花。便低声问道:“你喜欢桃花?”
许是哭得累了。小女孩竟抽抽哒哒地停止了哭泣。抬起有些脏乱地小脸点头道:“花花……好看……不欺负我。”
不知怎地。听到她咿咿呀呀童稚地话语。长孙洵心底竟无端升出一股酸楚。揉了揉她细软地丝道:“你在这里等等。”
说完他起身走到一旁地桃树下。那桃树并不粗壮。与其他地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有些细弱。然而枝头地桃花却开得十分绚烂。旁枝斜逸地。连成了一片花海。
“看好了!”
长孙洵冲她漫开温柔的笑脸,随即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力的摇晃的眼前的桃树。下一瞬,漫天的桃花便飘飘洒洒缓缓落了下来。
小女孩仰头望在飘荡在空中那一整片一整片的粉白,几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透着花瓣看过去,是树下眉目疏朗,是冲着她温温含笑的长孙洵。
青色的衣,嘴角因含笑而皱起的细小的温柔的纹路,琥珀的眼眸,笔挺的鼻,浓黑的眉……她内心深处像是浮现出一只毛笔,将眼前的男子一笔一笔,细细的,强而有力的,刻画在了心底。任外间光阴荏苒、时光飞梭,他一直深深、深深的刻在那里。
念及此,白月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初夏示意她赶快端着杯子下去:“还不快和清薇下去!”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将初夏狠狠往前一推:“你个猪脑子……”
只听得耳边‘哎哟’一声,接着一声脆响,再看,白初夏被她推得一个身子不稳,手里的杯子已是飞了出去。
杯子在空中划了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猛的摔到在地跌得粉碎。而那圆圆的茶怀盖却好似人为的一般,调皮的打了个旋后直直的向这睿楚的脚边滚去,尔后出几声咕噜噜的声响便扣在了他脚边。
白月然此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那怀子盖上的秘密除了她和两人个丫环知道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