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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回到家,我如预想的那样被爷爷一阵奚落,说,“就打了这几只野毛?”

    我脸上一红,在心里反驳道:这是野毛嘛,我好歹也是第一次进山打猎,九死一生地回来,连句夸奖的好话都没有。

    只可惜失手,让那只野猪跑了。如果能把它扛回来,肯定能堵住爷爷的嘴,最起码不会遭这白眼。

    本来这事就要过去了,爷爷一检查我的装备,更加肆无忌惮地笑话我。

    说我去了三天,丢了两个手电筒,打光了二十多发子弹,就换了这么几根毛,到底是去打猎呢,还是打仗呢。

    这种穷得光屁股的年代,手电筒是家里唯一的电器。我怕在山里万一摔坏了,所以多备了一个,没想到最后全撂那了。

    我被憋得涨红到耳朵根,就一股脑把打野猪和遇到鬼的事说了。野猪那事,其实哪能怪我,要不是小胖铁定到手了。至于手电筒和子弹,那也是无奈之举。

    谁知爷爷听了,露出一脸轻蔑:“区区一只山魂,就把你难为成这样。”

    山魂?山魂是什么东西,这老头子自个儿起的名字吧,我不服气的撅着下巴,眼睛放在头顶上。

    爷爷把我的枪收了,点着仅剩的几发子弹,念叨着:“一共就在那死人上扒拉下这点弹药,打了一次猎就被你搭得差不多了。”

    说完就背着手出了门,朝屯子的方向去了。

    我心里一阵欢喜,爷爷刀子嘴豆腐心,这是去给我找子弹了。

    鼓儿屯的猎人家,除了教枪法的时候,平时是不准孩子碰猎枪的。但是山神祭回来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了,有了属于自己的猎枪,大人们也不会再约束。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小胖没事就扛着枪,在周围打打斑鸠,过过枪瘾。

    斑鸠这东西太好打了,以前我和小胖都是用自制的弹弓。一钢珠打到它的头上,直接就把它打昏了。打到它的翅膀上,也能把它打折了。

    后来跟段爷学的飞刀有所小成,就改用飞刀。手感好的时候,斑鸠飞在半空都能击落下来。用枪打,纯粹是炮弹打蚊子大材小用。

    打下来的斑鸠,到河沟子里拔拔毛,掏了内脏洗摆两下,找个避风的地方,架上堆火烤着吃。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凑巧我那孙子二狗也出来过枪瘾,一路顺着河滩就走了过来。

    那会儿我正蹲地上,叼着滚烫的烤斑鸠下不去嘴呢,一抬眼就看到这孙子带着俩狗腿子过来了,他也正好扭头看到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目光在交汇之处就是一阵电光石火。

    “呸,今天真倒霉,出门遇到两条野狗,真晦气!”二狗人如其名,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张嘴就喷粪。

    我嚼了两下斑鸠腿,一口吐出来:“狗孙子,又在那咬谁呢?”

    “去你妈的,一个狗崽子,一个猪崽子,都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凑在一起真对付。”骂人不辱父母,知道我跟小胖从小没爹,他还敢触我们逆鳞。

    我瞪了他一眼,这货铁定是找抽了!

    小胖倒是不紧不慢,不在意地笑道:“二狗,你这是不是因为上次输给娃子,当了孙子不服气,连你太爷爷太奶奶都敢骂了。”

    “我去你妈的,你个死胖子,我你是太爷爷,我是你全家太爷爷!”二狗一脸凶狠地恶笑道。

    小胖嘴里叼着斑鸠,一手捂着胳膊,发挥嘴上功夫,一脸无耻地说:“哎哟,疼疼疼,娃子,我的胳膊都被他骂断了!骂出血了!”

    我听他说得这么口吐莲花,也跟着学道:“坏了坏了,我的腿也被他骂断了,疼死了,疼死了,走不动道了!”

    “”看着我俩在那装模做样,二狗气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着就是说不出话。

    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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