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到一个家丁婢女。他来到大厅,却见盛东来和白新雨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眼珠转动,一脸困惑。
看到展昭走过来,盛东来迎上前,问道:“展兄,你可知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庄院里突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展昭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没有说,从昨夜回房到今早,丁月华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人。
盛东来搓着手满地乱转,恨恨地说道:“真是莫名其妙,大早晨的,连个早饭也不给端上来,这就是祝家庄的待客之道吗”
“你就知道吃。”白新雨左右看一眼,说道:“既然这祝家庄不愿意待客,那我们就自己下山去找吃的好了。”
盛东来双手一拍,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白新雨的跟前,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说道:“白姑娘,还是你聪明,一言点醒梦中人。”
白新雨想板起脸,却忍不住噗哧笑出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就这点人人都能想到的事也叫聪明吗”
她这一笑,当真是如花般娇艳,盛东来顿时看的得呆住了,眼珠也转不动了。
白新雨笑过之后,才注意到他这模样,想到展昭就在旁边,顿时脸红如霞,跺跺脚,掉头就往外走。
盛东来嘿嘿笑了几声,紧步跟在她后面,一边回头对展昭说道:“展兄,你不一起走吗”
展昭不但不跟着他们出去,反而走进大厅坐了下来,说道:“我不觉得饿,就不去了。”
盛东来见白新雨已走得远了,顾不得再劝展昭,一溜烟儿似追了出去。
展昭端坐在椅中,面色平静,就好像是闲来无事,静坐养神一般。他表面上虽然平静,巨阙剑却就近放在手边的桌上,右手搭在剑柄上,内息流动,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丁月华昨夜来过之后,他就想明白了,不管其中的缘故到底是什么,他知道丁月华一定是受了胁迫,为了某种原因来劝他走。如果他不走,那个威胁丁月华的人,一定会采取行动,直接面对他。
他索性既不再猜测,也不去查找,就在此地等待,看那人还有什么招数。
朝霞退去,艳阳升高,时间已接近正午,四周围还是静无人声。
展昭却是最有耐心的人,那个人能有耐心等他走,他更有耐心等那个人行动。
到得正午时分,这祝家庄突然就似放开了闸门,人声如潮四起,从各处涌出众多家丁婢女,就像一只只忙碌的蚂蚁,来回奔波,将红灯彩饰悬挂起来。
展昭还是静静地坐在椅中,眼睛半闭,似乎既见不到这些人奔忙,也听不到他们喧闹。而这些来往的仆役也似事先约好了,没有一个过来跟展昭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大功夫,祝家庄上下已装饰一新,红灯高挂,彩带飘扬,就在大厅中祝家祖先的牌位之上,挂了一个金灿灿的双喜字。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了,那些家丁婢女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又迅速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展昭一人,坐在这喜气洋洋的大厅之中。
展昭丝毫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撩起看一下,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等待。他的手已握住了巨阙,整个人都变成一柄锋芒不露,却又气贯天地的绝世名剑。
他就这么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一点也没有着急,内力在体内川流不息,好像在内部淬炼着剑锋,只待出鞘的那一刻,就会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门外终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连机低垂着头走了进来。他还是那身宽大的粗布衣衫,散乱的黑发遮住低垂的眉目。他走进门,离得展昭还远,就站住了,似乎已经感觉到展昭蕴藏深厚的气势,不敢掠其锋芒。
他没有抬头,却开口说话,声音像远处吹响的哨子,轻锐而又空旷,“展大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