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也决不会有今日的风光和机会。”
展昭看着前方深黑的夜,也实在猜不透此事的关键,又或者是他还抱着一线的希望,希望不要出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又长长地吸口气,沉吟着说道:“也许不过是祁小玉进镇子里时,随口说与人知道,之后又传到了祝天祥的耳中。”
白新雨突然变了脸色,目中都是惊惧疑虑,说道:“杀人的主犯尹通明已死,那月华又到哪里去了”
展昭自然明白她担心什么,尹通明已死,如果丁月华是为尹通明劫走,此时还不见出现,那定是凶多吉少,可要是另外有人劫走了丁月华,那又是为了什么此事真是越想越惊心,展昭自己不怕任何强敌,可其中关及到丁月华的安危,又怎能不令他担心
他道别盛东来和白新雨,回到自己的房中。他重伤初愈,早已觉得疲累不堪,可坐在床上片刻,却是心烦意乱难以安定,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圈,又合衣躺倒在床上。
他在枕上侧过脸,正好可以望见窗外如纸轻薄的半轮淡月。这一桩桩血淋淋的凶杀案件,在表面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条主线,可究竟是什么呢这个深埋的主线,如雾中看花,隐约可见,却难以清晰。
他缓缓闭上眼睛,试图放松紧张酸痛的身体,伤病初愈,长日奔波,就是铁打的人也会感到疲倦劳累,更何况他也是血肉之躯
风吹过,院中的花树飒飒作响,暮夏的闷热中,已悄悄地渗入了一丝秋天的寒意。
展昭突然睁开眼睛,在枝叶摇曳的响声中,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来者轻功不弱,转眼间就到了窗外,却站住不动,既没有越窗而入,也没有转身离去。
这个人就这么站在窗外,似乎犹豫不决,急促的呼吸声虽然压得很低,在寂静的深夜之中,却还是清晰可闻。
展昭虽然睁开了眼睛,却一动也没有动。他静静地听着窗外之人的动静,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像暗夜的星辰。
窗外之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一个清晰的黑色剪影映在窗纸上。展昭看着这窈窕的身影,心里也迷惑了。这人看来并无恶意,也未刻意隐藏,或者本来就不是惯于偷偷摸摸的人,也就不懂得如何去掩藏形迹。可如此更深露重,这人站在窗外,久久不去,又是为了什么呢
展昭慢慢坐起身,双眉紧皱,看着这窗上的剪影。这剪影越看越似有几分熟悉,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身形一跃,几步已到了窗前。他的轻功身法比外面那人高出何止一倍,他已站到了窗前,外面的人还一无所知,还是痴痴地静立窗外。
展昭双手扶窗,猛地拉开窗扇。外面的人这才发觉,惊得一跳,转身就走。
展昭轻声喊道:“丁姑娘”
外面的人举起脚步,又收回,纤巧的双肩抽动不已。
展昭又轻声问道:“是丁姑娘吗”
夜行人这才慢慢转过身,只见她秀眉大眼,正是丁月华。她的面色没有了从前的红润,显得憔悴苍白,一双清澈的眼睛中满是泪水。她痴痴地看着展昭,神情忧虑,张张嘴,欲言又止。
展昭看着她,嘴角露出微笑,说道:“果然是丁姑娘。不知道丁姑娘这几日在哪里是否安好”
他见丁月华神情有异,知道必有隐情,却没有急着追问,想先稳定住她的情绪再说。
丁月华看见展昭,再也忍不住,泪水如雨而落。她很想抱紧他放声痛哭,可脚下犹如生了根,动也动不得。
展昭欲待要跃出窗户,丁月华一手伸出,好像要拦住展昭,颤声说道:“展大哥,不要过来。”
展昭在开窗的瞬间就已察看过,目力所及之处并无他人,显然并无人埋伏在周围,可丁月华为何如此害怕他接近呢他刻意放缓和了声音,说道:“好,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