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回展大爷,这两个童子确实是庄中的人,已在庄中两年了,平时乖巧伶俐,才被庄主收作贴身伺候。”
“已在庄中两年那两年之前又从何得来”展昭问道。
“这个”祝福犹豫不答,却偷偷撩起眼皮看了看白清风,又垂下了头。
展昭耐住性子,继续说道:“这两个小童两年前从何而来,你但说无妨。”
祝福还是低头不语,白清风却睁开了眼睛,冷冰冰地说道:“这两个童子是两年前我送与祝兄弟的。”
展昭上下看看白清风,问道:“那白寨主两年前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两个童子呢”
这两个童子虽然年纪小,但剑法上的造诣至少已有五年的苦功,就是说,他们在来祝家庄之前,就已受过专门的训练了。
白清风城府深沉,即使自小相交的好友惨死在面前,也自始自终不露情感,听得展昭问话,他也只是翻翻眼睛,说道:“两年前,在下去江南之游,顺道购买了四个童子,将其中两个送与了祝兄弟,另外两个留在身边自用。这两年来,并无异常,至于这两个童子如何变成了杀手又怎么身怀剑法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他推脱得一干二净,展昭看他一眼,似乎听信了他的言语,也不再多问。老管家祝福却是眼含悲愤,时不时狠狠地盯他一眼,但也不敢多话。
展昭低头看看手里的纸条,再抬头看看众人,缓缓问道:“这纸条上写了情断恩绝,终尝报应四字,各位都是祝祝庄主的至交亲人,可知祝庄主有何仇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变化,却都不说话。
老管家祝福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说道:“小人斗胆直言,主人是小人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正直良善,对内孝敬父母,照顾兄弟,对外豪侠仗义,助人为乐。无论是邻里乡亲,还是江湖武林,谁提起主人,都要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主人一向与人只有恩有义,哪里会与人结仇不知道是谁如此狠心,一定是妒嫉生恨才下次毒手。”他说着,有意无意却看了看白清风,转眼低下头,伸袖子抹泪,勉强对着展昭笑笑,又说道:“至于主人的为人处事,展大爷与主人朋友相交一场,不会不清楚吧”
老管家祝福这最后一句话,谦逊讨好里,夹带着极厉害的话锋,就如一把刀直插入展昭心里。展昭轻声叹口气,一时满嘴苦涩,竟不知道是该同意,还是该反驳。
老管家祝福语气自豪,毫不吝惜地夸奖祝天威的种种好处,众人都不作声,别人也还罢了,祝天祥却抬眼用力地看他一眼,不过一眼,已自觉失态,又连忙低了头,喃喃说道:“大哥至仁至情,怎会结有仇家”
展昭点点头,再看向白晴云。
白晴云顿时慌乱地手足无措,连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她双手直摇,突然泪如泉涌。
白新雨忙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白晴云看一眼白新雨,又转头去看白清风,声音颤抖个不停,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会说的不要杀我”
白清风皱起眉头,对白新雨说道:“她又发病了,扶她进去吃药休息。”他话语一顿,转头看着展昭说道:“当然,如果展大侠不介意的话。”
展昭看看他,又看看白晴云,说道:“祝夫人身体不适,自当回房休息。”
白晴云充满惊恐的哭泣声渐渐消失在厅外,大厅里的人都低了头,谁也不看谁,没人说话,也没人提出要离开。
盏茶的功夫,厅外脚步声杂乱,南进县县衙的捕头李吉领了数位衙差匆匆走进来,见了展昭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
展昭还不等说话,李吉身后又闪出一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白面短髭,身着长袍,儒雅整洁,未语先笑,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