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的一片。
出乎展昭意料之外,祝家庄的大门上下居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似乎有什么喜庆之事。另有众多祝家的家丁守在门前,个个身着新装,面露喜气,忙着招呼赶来庆贺的客人。
展昭刚到门前,早有祝家的家丁看见了,上下一打量,见他衣饰平常,除了一把长剑,身无长物,也没有像其他宾客那样手提重礼,就无人再多看一眼,只顾着迎接那些挺胸叠肚帽光衣鲜的贵客了。
展昭抬头看那镶金洒墨的门匾,上面龙飞凤舞刻画着祝家庄三个大字,一时说不上心中是喜还是忧。过得片刻,他才迈步走上台阶,问道:“在下有事求见祝庄主,劳烦哪位通报一声”
门前几个年轻的家丁一起侧过脸,斜着眼上下看看他,撇了撇嘴,却没人应话。
展昭微微一笑,倒也不急不怒,只是静静地等在原地。
再往门里,就在那些家丁的身后,还站着一位老人,身形矮胖,肉团团的一张脸,堆满了笑,一双眼睛却透着通达人情的精明。他穿着体面,双手握在腹前,地位似乎与别人不同,像个能做决定管事的人,却只是一旁观望,并不主动上前招呼客人。
听到展昭的问话,老人随便看过来一眼,就不待理会,可那一眼看过之后,心里却一动,又扭头多看了一眼,等看了这一眼之后,不禁目光专注,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展昭来。
老人越看越觉得这陌生的年轻人不简单,初一眼看起来平平和和,既没有迫人的气势,也没有耀眼的锋芒,可多看一眼,又觉得其人如深山古玉,温厚而又沉静,等再多看了几看,就让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对方既可亲可近,又可敬可佩,言语行止间,自然流露出一股直透天际的大气概来。
特别又看了看展昭腰间佩带的巨阙,老人已是面容耸动,快步走上前,弯腰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位公子,今日是敝庄主的三十岁生辰,所以摆宴庆贺。”他抬眼看着展昭,又说道:“小人是祝家庄的管家祝福,公子远道而来,不知小人可有效劳之处”
祝福经历过祝家庄的三代主人,虽是仆佣身份,却地位超然,就连现任庄主祝天威都会相敬退让几分,把他当成半个长辈对待。庄中其他人等更不必说,对这老管家的巴结讨好甚至超过了庄主本人。
门前的祝家众家丁本来未把展昭看在眼里,如今见一向自持的老管家都屈身招呼这陌生的年轻人,心里也嘀咕起来,都想道:“难不成这陌生人会是什么乔装伪扮的大人物不成”
展昭暗叹口气,想自己与祝天威五年前偶然相遇,遂成肝胆之交,之后再未碰面,谁知终于有了见面之日,却是祝天威的生辰之日,而自己此番前来却偏偏不是来贺喜的。他心里辗转思想,面上却依然带笑,说道:“多谢老人家,在下特来拜会祝庄主,还请通告一声。”
展昭面色温和,神情自若,别人是逢迎也好,还是倨傲也罢,并不能丝毫影响到他的态度。
老管家双眼眯起,心里敬服之余,又有隐隐的不祥预感,态度却更加谦恭,说道:“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等展昭道出姓名,老管家半晌说不出话,面上的笑容也一并消失,一双眼睛直直地盯在展昭的脸上,低沉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南侠开封府的展大侠”
老管家这话一出口,本来嘈杂的祝家庄门外,突然变得异常寂静,不管是守在门口的祝家家丁,还是前来道贺的宾客,齐齐闭住了嘴,睁大了眼,看着展昭。
虽然这雨雾山远离中原,可展昭这两个字又有谁不知道呢传说中,展昭有种种的样貌形象,是身高丈二的壮汉,也是怒目圆睁的勇夫,或者是剑拔弩张的侠士,要不就是张扬跋扈的朝廷命官却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会是眼前这个神态从容举止潇洒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