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晃,烦。”他今夜确实显得特别地焦躁不安。
“哥,别这样对待吴掌柜,他也是一番好心。”阿月说道:“我知道你不耐久留此地,但是天意难测,谁知道这沙暴什么时候会来呢”
“我不是为了这沙暴迟迟不来”暗夜说了一句,就闭嘴不再说,只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似乎与那酒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阿月按住他又去拿酒杯的手,说道:“哥,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别再喝了。”
吴三接口说道:“大祭司,没要紧的,这酒是我特别窖藏,不伤身,口味又好,你也尝尝。”他一边说一边殷勤地拿过酒杯酒壶,要给阿月倒酒。
“女孩子家喝什么酒”暗夜却截手拦住他,拿过酒壶又为自己满了一杯。喝下了酒,他的脾气反而更坏了似的,至于酒是何味,也都没去注意品尝。
吴三摇摇头,也不好再待在桌边,嘟嘟囔囔去坐到柜台后,左手护在胸前,右手噼里啪啦开始打算盘算账。
白玉堂把月光族那桌上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酒,端起杯喝一口,吧嗒一下嘴,说道:“嗯,这酒味果然不同以往,老吴总还算有些良心,也舍得分些好酒给我们喝喝。”他喝干一杯,又倒满一杯,再为展昭和丁月华倒满杯,让道:“你们也多喝点,这酒真是不错,这几日喝那粗酒喝得嘴里淡出鸟来,终于能有些像酒的酒可以喝了。”
丁月华与他划拳干杯,喝得不亦乐乎。
展昭拿起酒杯慢慢喝着,似乎也觉得这酒别有些风味。
白玉堂划拳赢了,逼着丁月华喝尽杯中酒,又转头凑近展昭,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愁什么你在愁那李立龙之案和那暗通西夏的名单。”
丁月华噗嗤笑出声,说道:“五哥,你可真聪明。”
白玉堂冲她一呲牙,说道:“谢谢,我一向聪明绝顶。”
丁月华斜眼瞅他,不屑地撇撇嘴,说道:“什么聪明绝顶,我是说你尽说废话,如今傻子都知道展大哥在办什么案子,还用你说吗”
白玉堂一瞪眼,要发脾气,可一转眼,自己也笑了,不理会丁月华,还是压低声音,对展昭说道:“我还知道,目前看来,这案子的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左手有六指。”
“不错。”展昭抬起头看着他。
白玉堂一看引起了展昭的注意,越发有了兴致,说道:“这就好办了,我们可以让这镇子里的人挨个儿撸起袖子露出左手,查看是不是六指,如果是六指就可以羁留起来详细调查,总比那大海捞针,毫无头绪强。”
不等展昭说话,丁月华冷笑一声,说道:“五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的不说,只这琼塔镇中数千居民,你如何查起还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你硬让人拉起袖子,人家不把你当成登徒子打断腿才怪。”
“你又知道我不也是为展昭出出主意解解忧嘛。”白玉堂不服气地说。他转眼看到展昭若有所思,明亮的眼睛慢慢看过酒堂里的每个人,顿时来了精神,问展昭道:“你觉得凶手会不会就掩藏在这酒堂里”
展昭微微一笑,说道:“我不知道。”
白玉堂手一摆,不满地哼一声,一双眼睛却随着展昭的目光将酒堂里的人一一看过去。
柜台那边,吴三正在打算盘,左手抱在胸前,似有残疾,但整只手都藏在袖中,看不出究竟。角落里,六槐手臂环抱在胸前,靠着柱子在打瞌睡,也看不到他的左手,想一想,似乎平日也没注意到他的左手到底长着几根手指。
欧阳春是不可能左手有六指,白玉堂很肯定,可对那李立龙的义弟龚千山却是不熟悉。龚千山此刻右手拿杯,左手笼在袖中放在桌下,也没注意他之前是否露出过左手。白玉堂甚至连李立龙之子李小立的左手也看了看。李小立的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