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镖,否则眼下就是想拔恐怕也不成了。
他抬起头,看到双手被头顶上方铁链锁住。铁链钉在身后的石壁上,衣袖边有暗红湿渍的血迹,似乎手腕处在不断地渗血出来。说似乎是因为他基本感觉不到手腕处的状况,全身让人几欲咬舌的疼痛早就覆盖了一切。
汗已经渗透了他的衣衫。
他从没发现自己居然能出这么多汗,只是为了忍住这难挨的痛楚,嘴里有翻涌的血腥味,分不清是嘴唇c舌尖还是齿腔渗出的血。
他动了动手指,十指麻木得似乎已经脱离了躯体。他咬紧牙关,试着将气慢慢聚拢来。钻心的痛就好像尖刀在剔他的骨头一般,全身的气血犹如一盘散沙,凝聚不起。一点微小的试图流转气血的尝试都被更剧烈的力道吞噬,他知道那也是自己的内力但如今不听自己的话他仿佛已不是这个躯体的主人
周围点着几盏油灯,昏暗的灯火慢慢地跳动着。他背靠石壁,面前是一个空空荡荡的的厅堂,关得严严实实。他猜测这个屋子是靠山而建的而他在最里间
“咯吱”一声,是门推开的声音,来自他的右方。右侧中间一道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似乎嫌屋子里不够亮,他手上还拿着一盏油灯。叶孤城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却依旧平视前方没有要回望的意思。
来人站了片刻,像是笑了下:“很久不见,叶城主。”
叶孤城的表情没有波动,似乎在意料之中。
来人的笑意更浓了些:“还是这么镇定呢,我原本以为您会惊讶的,师尊。”
叶孤城的睫毛动了动,淡声道:“步法虚浮,下盘不稳,一如既往。”
来人又笑了下,仿佛是得到了夸赞。
他又走了几步,从屋角拎过一把椅子,放置在叶孤城面前,将油灯搁到椅子宽大的扶手上,一振衣襟坐了下来:“师尊还记得厚燏,厚燏很荣幸。”
来人身着淡色云锦,身姿挺拔而瘦削,眉目俊朗,笑容带着几分邪气,是颇招女孩子喜欢的长相。他端坐在叶孤城面前,手中慢慢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戒指,正是南王世子。
他见叶孤城神情平淡,想了想道:“厚燏这次好不容易才请了师尊来,师尊见到厚燏却如此冷淡,真不好呢。”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苦恼:“哦,是了。师尊的武功自然天下无敌,所以为了请动师尊,我花了不少功夫。”
他的声音醇厚,娓娓动听:“首先是毒,这可不是一般的毒。师尊的谨慎小心我很清楚。如果直接放毒,师尊的武功绝顶,要中招,很难,那变数就大了。这怎么行呢”
“嗯,得是个慢慢的悄悄的让人无法察觉的法子,很不容易。"
他顿了顿,看到叶孤城没有任何反应,不以为意地点点扶手,接着往下说:"初春雨季,山谷里很潮湿。我让人特地将此毒磨成了极细极细的粉末,仔仔细细地洒在了山谷的草木上。毒粉无色无味,溶于水后效力才能挥发出来。所以正当季。"
他歪了下头,沉思状:"那些刺客也在山谷里,怎么没中毒呢这可不是因为有解药的缘故。解药是有但很珍贵,这么多刺客都给太浪费。"他说着摆摆手。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继续自问自答:"毒粉被调制成了两部分,两部分合一起才有毒性。山谷外师尊必经之路上我让人洒上了药粉。山中雾气很大,水汽充沛,为了让它充分发挥效力我还特意让师尊在山谷外待了好一会儿师尊的人马身手的确很好,比我想的还快一些"
叶孤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于是当师尊进入山谷,两部分药混合就慢慢起效了。"世子的眼眸里闪动着笑意:"内力深浅不同,毒发的时间也不同。内力越强盛的人中毒越慢,最终中毒也越深。师尊的功夫厚燏见识过,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