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提振士气。"叶孤城突然出声。此时陆小凤已押送俘虏先回城中,而徐彪马不停蹄地去了水城门。
远眺海面的凌云闻言回头。
"才第三日,卫军已初露疲态。我已让徐彪补充平时轮训的青壮年来调整军士作息。此次海匪送上门来,正好拿来祭旗。"叶孤城眼神冰冷。
"也是。不过凌某原以为叶孤城这样的剑客不会轻易出手。"凌云淡笑。
“叶孤城是剑客。叶孤城更是白云城主。”白衣人手握寒铁精英肃然道。
凌云暗叹,这倒没错,紫禁之巅那会儿你就充分地阐释了这一点。
随后,他转过头凝望着海中的残骸们微笑:"午夜盛景去而难觅,不过落日滩的朝阳也是很美的。"
谷仓里,有个换防下来的军士正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他的身前身后聚集了一大堆人。
“话说我当时真是着急啊。你想啊,三更半夜海匪乌压压的近百条快船集聚在落日滩能有什么好事眼见着海匪的快船借着涨潮顺利地越过了那片暗礁,我的心都快凉啦。这边滩涂宽阔,海匪们又仗着船多,轰着炮就过来了。我们这儿的城楼可比不上水城门那里,既没那里高也没那里结实。火炮也不如水城门密集。所以虽然开炮还击,我心可真没底。徐管事之前还传令让我们尽量延长开炮的间隔,但要小心防护好自身,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火弹少也不是这么个节约法呀。所以当海匪的炮弹飞上城楼的时候我心里真是直打鼓。不过我可一点都不怕。”
“海子哥,啥叫你心里打鼓又不怕哩”这不是矛盾嘛。
“嗨,你看你,还咬文嚼字,就你学问大。因为城主在啊。城主一直在城楼上,炮弹飞过来飞过去,城楼瓦上的灰啦碎石啦噼噼啪啪地往下掉,可城主连眼睫毛都没眨过。有城主在我有啥可怕的。”
“海子哥,涨潮的时候天还黑着,你看得清城主的眼睫毛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下,引得旁人也呵呵一乐。海子脸上挂不住了,站起来嚷道:“得得得,不讲了,我睡觉去。”
“好啦海子哥,你开了个头可不能不讲完啊。别卖关子,否则大家伙儿一起上来挠死你,你怕不怕”
“哼哼。”海子拿起碗喝口水又坐下来,嘟嚷道:“要听就好好听嘛。”
“好好好。”大伙儿都乐呵呵地应道。
“说到哪儿了噢,对了。海匪们的船越来越近了,火炮开得震天响。我们虽然开炮还击但海匪的船借着涨潮一下涌进来这么多,真不知道对着那个好。飞上城楼的炮弹越发多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徐大哥却不急。他让小校挥舞了下令旗,然后”他说着舔舔嘴唇又去拿碗。
旁人急了,劈手夺过碗:“你小子卖什么关子,找抽呢,讲完再喝”
海子苦着脸,不满地说:"我口渴嘛,真是的刚开始一点动静没有,我心里正纳闷呢就听到轰轰轰轰的巨响,简直把人耳朵都快震聋啦。"
"啊"大家都一惊。
"只见前面几条快船立马被掀了个底朝天,也有的被炸个大洞,海水咕嘟咕嘟地就进去了。炸雷可没停,一声接一声,那个叫热闹哪。越过暗礁的四五十条船一会儿功夫都被雷公找上了似的,被炸得七零八落,不要说海匪,我自己都惊呆了。诶,徐大哥捣鼓的,真是好东西"
"海子哥,这是啥咧新式大炮"旁边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忍不住问。
"楞小子,心急。我还没讲呢。"海子抹了抹下巴,咂咂嘴:"那个东西叫水鸣雷,放水里威力可大了,就是昨晚民夫搬的那些个木箱,好东西啊"
"那海子,这水水鸣雷是吧,怎么炸开的呢它是事先放在水里的吗咋就正正好炸在船身上哩"
"我哪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