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动乱,漫长而艰辛。
最为艰苦的怕就是龙呈洪的那一方,可谓从来就没有胜过,最后失去的不仅仅是将士,还有一大片的土地。
到底发生了何事?远在京城的他们也仅仅是听到了消息。
因为占了土地的乃是大殇国人,这到了京城,可就多了无数种传闻,每一种,都足以要人性命。
不过,他可是龙呈洪,是皇上最为信任的皇子,加上众位朝臣都认定此事另有蹊跷,才暂时力保下龙呈洪。
“妹子,听说,若非是景王和恪王合力,估计,那一大片的土地,最后是不会有剩下的。”施万里提及此事,是万分的气恼,好像是龙呈洪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施秋雁抱着暖手炉,坐在结了冰的池水前,笑着说道,“哥哥,我相信洪哥哥,他这么做必有苦衷。”
“直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吗?”施万里听到施秋雁的话,非常的生气啊。
施秋雁摇了摇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这就够了。”
施万里正准备反驳,就听说施安归来,作为长子的他需要时时伴在施安的身边,与他一同处理着朝中之事。
依着施秋雁的猜测,恐怕施万里很快就要出仕。
眼下才刚刚开始倒霉的龙呈洪,已经得意了好几年了。
阮家虽然也曾风光过,但那都是表面上的,真正的阮家从来都是血风腥雨中度过,何曾有这半点安宁。
最后,又是那样的下场。
“走,我们也出去瞧瞧。”施秋雁冷笑着,“魏怀淳快要成亲了,我怎么能不备份大礼来。”
那一大片的失土,最后怕是要交到龙呈枫的手中,虽然龙呈穹也是武将出身,能耐比龙呈枫高了不知多少,但是他的心思不太可能再放在战事上,应该很快就会归来。
“是,小姐,要送什么?”木犀屈膝问着施秋雁。
送什么?当然是要送一些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
当施秋雁站起身时,木犀又道,“小姐,最好不要亲自去,现在施家和魏家不太对头。”
是相当的不对盘,但是凡事都要有一个开头,施秋雁愿意去做这个开头。
毕竟,她不曾打算将施家卷进来的。
“待哥哥从爹的书房里出来,就让她陪我去。”施秋雁转头看着木犀,“自己去,有点怕。”
当施万里听闻施秋雁要去瞧关魏怀淳的时候,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施秋雁已经决定,且从大局出发,要缓和施c魏两家的关系,那她从闺中入手,又何不可?
“可怜的妹妹。”这是施万里对施秋雁评价。
如果说是真正的可怜,施秋雁觉得没有一个人不可怜的,他们身处危境而沾沾自喜,哪里来的得意。
再这么下去,国力败光,纵然下一位登基的皇上是位明君,也未必能够力挽狂澜。
他们,他们的子孙,将来就将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初时,元逸兴告诉过她,对于国君之事不必由她操心,他早有决断,国力之事也不必放在心上,相信长风楼为了得到长期的回报,会出手相助。
可,施秋雁哪里能够真正的放下心来。
这世上的“万一”,实在是太多了。
这才到了魏府,施万里的脸就可以用“臭”来形容了,每一个面部表情都写满了抗拒。
有什么好抗拒的,这是魏家啊。
是施万里曾经非常想要追随的魏家呢。
“哥,不要这副表情。”施秋雁恼火的提醒着施万里,“我是来和好的。”
“应该由你来吗?”施万里反问着施秋雁。
的确,不应该同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