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府是多年老亲,十年前我们还见过一面呢。”他在太子面前故作回忆道。
“除了朋友,无关紧要的事我向来不留心。”贾赦道。
甄应嘉尴尬,心里恼怒。这是说不认识自己?!
屠澈高兴啊,贾赦救自己救了两回,甄应嘉就是亲了贾赦,表示他们哥们好,他也是不会疑心贾赦的立场的,甄应嘉甭想挑拨他和贾卿的关系。
甄应嘉确实有试探的意思,这贾赦是怎么回事,前阵子不是书信过去,要他们荣宁二府支持二皇子吗?为何看太子的模样,竟然十分亲近这贾赦。
赈灾的事情暂时稳妥,屠澈松了一口气,皇父嘉奖的折子也到了,为防贾雨村在狱中身亡,屠澈早就秘密的把他押送抵京,这人聪明没用到正地方,不过正因为如此,屠澈相信贾雨村手中定然会有些证据对甄家不利,遂这才派心腹例外三层的保护贾雨村,而狱中前日突然暴毙的那个人犯,不过长相打扮相似的替身罢了。
“荣国公呢?”屠澈忙完,问道。
“回殿下的话,国公爷去了郊外。”
屠澈这才知道贾赦去看族中的祭田去了,等贾赦回来,贾赦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不过,今日的贾赦却没穿白衣,手里也没拿那柄乌鞘剑。
屠澈还是觉得贾卿拿着剑,自己出来也安心,虽然有兵卒保护,父皇又派了二百多名大内高手来保护他,可他还是觉得待在贾赦身边最安全。
贾赦不过是按惯例去族中祠堂祭祀,然而却听到了一些族老们的“闲言碎语”,这才知道荣国府置办的族中祭田大半都卖了出去,一半被金陵的甄家买了去,另一半被金陵其他的大户买了,上好的水田旱田,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谁家也不会狠心卖了去。
卖祭田,可是家业败落的预兆。
贾赦心情很不美好,这些可都是荣国府的,也就是他的,府内谁有权利处置它,除却贾母就是管家的太太。
好个二太太!
贾赦气愤地踹了铜钱好几下,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咒骂着老二一家。
“恩侯今日没练剑?”屠澈问。
贾赦气不顺,但见太子问话,还是很恭敬的回道:“太子爷,臣臣今日无甚心情啊。”
屠澈觉得今日的贾赦有人气很多,但他还是更喜爱手执乌鞘长剑护卫自己的贾卿
太子殿下和自己熟悉,贾赦又不是个笨蛋,太子语气里都透露着和自己的亲昵,虽然他知道太子将来继位无望,但到底现在太子还是太子,对自己又“好”,贾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自家的丑事“殿下您说,有这样的越俎代庖的弟妹?有这样挖府里墙角的管家太太吗?”
屠澈不爱言说别人家的家事,但看着这样“不体面”的贾赦,他略微头痛,他心里根本不觉得这是事啊,贾赦只需要回府亮出他的“武力”,一个无知妇人,还能翻了天去!
贾赦心痛家里的祭田,觉得太子爷说得对,等回家他就大展神威,去处置了那个“不着调”的二弟妹。唉,现在他都舍不得看将来太子殿下变成废太子了,多好的太子啊,为何将来皇帝会废了太子呢。
一夜郁闷,心痛祭田的丢失,痛恨那王氏的丧德手黑,贾赦第二日醒来,头晕晕沉沉的,还有些痛。
太子派随身太医来给他诊脉,太医捻了捻胡子,说了一大通让贾赦越听越糊涂的专业术语,最后太医总结荣国公太过劳累,脾胃不和,得喝清粥几日。
这等疗法,荣国府往常也有,得了轻微的病症,饿上一饿,过个三两日倒是能自己好了。
贾赦喝着喝着粥,不由落泪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小的这就去叫太医来——”铜钱见大老爷落泪,慌手慌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