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怒吼着从我身旁飞奔而过。
怒吼,却饱含了兴奋。
我心中暗自赞叹:这小阵阵真是积极的冲锋队员啊,没有丝毫的胆怯。
三千羌族青壮紧随着首领野人从稍稍放慢骑速的我身边擦过。
我一时间心神荡漾,鼻头忍不住一阵发酸:老子总算可以享受主将的待遇了:一堆小兵主动挡在我前面将我抛在大后方,让老子一个人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的日子见鬼去吧!
于是我一声唿哨,令身后千人小队随军冲杀。
当我连人带马完全刺入敌军中部时,才知道这只队伍的大概人数与兵种构成。
放眼扫过,总人数约在五千上下,当然必须全部是骑兵,步卒可能已经被我军主力围堵在城门口聚歼而覆没了
我正一边在敌群中努力辨别着主将,一边顺手刺死几名不长眼的拦路炮灰小卒。
当我撞飞第三人c刺死第四人时,敌军终于大乱。
我对他们应对系统的延迟水平,表示深深的遗憾,并送上了我最诚挚的祝福。
一时之间,我竟然找不到一个长得威风c看起来像个首领的敌人,索性四下张望,正看到阵阵兄弟一柄大刀左右挥舞,如一轮风车般从人群中碾过,挡者披靡无不血肉横飞,一匹战马连同背上的骑士被一起生生斩成数段,善良如我急忙扭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人间惨剧相比之下,我确实很善良,除了会在胸口留下一个枪洞,或在脖颈之上划出一条裂口,我很少会继续虐待他们的尸身。
我一扭头一闭眼的功夫,这场战斗便已经接近尾声。
有几十人齐齐高呼了一声:“找到主将了!”
顿时数百人朝说话人涌去。
我催马越众而过无论羌人汉人,好歹也给了我这名主帅一些面子,稍稍让开了路,没让人群将我挤下马去。
然而,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看到宋建的面貌时,失去头盔的他已经被羌族少主阵阵一刀从顶上劈开。
迎接我的,只有不住向四下喷涌热血的鲜红头颅。
没有过足一把手瘾的我只能叹气。
敌人的实力为什么如此极端化?
或者如吕布一样像推土机一般反而将我轧成粉碎,或者如宋建一样如土鸡瓦狗一般一触即溃!
是训练度的问题么?或是为将者的素质?
我仍未能理解。
毫无技术含量的埋伏战已宣告结束。
毫无热力的太阳老大爷总算爬上了正空。
这场雾气开始散去。
赵承仍在枹罕城中指挥着士卒清理战场痕迹。
宋建府中不断有各种箱子被抬入院内。
当我下马时,大院已经被填了一半。
各种沉重或是轻巧精致的箱子满满地堆着。
等到初步整理完毕时,迷图酋长的眼珠已经缩不回去了。
他的儿子小阵阵同样目瞪口呆。
当然,虽然我家内早已经脱离贫困c迈步进入小康了,但全部家产加起来换成铜板估计也没有面前这些东西数目的一半而很显然,这些箱子里没有一个价值在铜板的千倍之内。
“少c少爷,多了些,”赵承低声向我这边汇报,面有惭色,“我一时查点不全”
我我泪流满面。
好多钱
贾诩同样低声提醒我:“公子,别忘了我们事先答允迷图他们的条件。”
我当然还没忘记,点点头,当即向迷图大王走去。
“各位,各位!”我稍稍提高了声调。
迷图父子和羌族的一群首脑陆续从痴呆状态中回复过来。
“啊啊,”迷图揉了揉脸,张嘴说道,“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