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师的书房里面忙碌的忘记时间的时候。

    没课的时候，或者大卫老师不在家，没有办法去他的书房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窝在公寓里面看提前借来的书。管家先生经常会亲自下厨给我吃，不厌其烦地催我吃饭。桌子上都是家乡菜，虽然看起来很简单，确实能够让我最直接感受到暖意和幸福的。

    如果说，小羊是我在巴黎两年唯一的朋友，那么管家先生就是我在巴黎唯一的亲人。

    管家先生说，我先回去，他留在巴黎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要帮我把在巴黎的公寓专卖掉，还要处理学校的一些手续。他说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请他回国之后联系我，给我打电话，他淡淡地说好的。我另外拜托他不要这么快的把我已经回国的事情告诉章家的人，我希望自己去说。他果然笑着答应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御城也不是去跟章企说我已经通过大卫老师考核的事情。而是去了姚菱的墓地。

    还是那一片地，大树似乎也在两年之间长高了不少。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的确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跟御城之间有一个默契，就是这两年零三个月里，除了至少两天一次的互通电话，都彼此没有提出过见面。不管是我回国去找他，还是他出国来找我。

    是坚持也好，固执也好。两年多的时间里面，谁也没有提出过要见面的这件事情，两人之间就是这般默契。

    我们给了彼此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成长。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回国之后第一个遇见的古人竟然是关月晴。

    我走过去两步，还没有来得及走过去叫她。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姚菱的照片自顾自地说着话。

    那天，我偷听到了一个故事。

    震撼人的，又很悲伤的故事。

    “对不起姚菱，到了现在才过来看你。这两年半的世界，我去了很多的地方，丽江，拉萨，张家界，后来干脆出了国，去了普罗旺斯，还去了非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的想你。”

    “从李连的口中知道了你已经过世的消息，也知道现在章泽城过的很好，才敢把一些事情跟你说。”

    “对不起，迟来的道歉还是希望你能接受，就当现在告诉你这些话也都是我自私的心作祟好了。其实，三年前，害你流产的人是我。”

    那个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当时我跟他们几个人并没有相遇，也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的故事。

    关月晴知道了姚菱怀孕的事情，那天晚上姚菱被人围堵在了巷子口，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来人并不是关月晴派去的，更不是章泽城。但是事先，关月晴是知道的。

    真的要打掉姚菱肚子里孩子的人，是他那个可怕的前男友。如鬼魅一般缠着她怎样都不肯放手的男人。是不是的恐吓威胁，光是出现或者提到他的名字，就让她从后脊椎到全身都发凉。

    那天关月晴刚刚从便利店里出来，周身疲惫的要命，买了一杯冰的咖啡，就跟两个要走进便利店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从一个男人的身上掉出了姚菱的照片，是在学校偷拍的样子。关月晴果然是演技实力派的，淡定地从地上捡起了那一张照片，递给那个男人，佯装毫不知情地说道：“先生，你的东西掉了。”顺便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

    破牛的牛仔裤，白色t上浓重的汗臭味，还有那个不知道几天没有洗了的汗臭味的头发。

    关月晴笑了笑，那个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拿着自己的咖啡走出了便利商店，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绝对不可能是暗恋姚菱才会拿着他的照片的不是么，所以，他们的目标是姚菱。

    如果当时关月晴愿意给姚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