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要杀了他想到此,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他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跑出好远还能听到叶佳禾那疯狂的笑声,却没有看到,她眼泪不断滑落的泪。
以前他只觉得叶明羽对他淡淡的,从恋爱到分手,竟从未经历过热恋阶段,甚至连分手这两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这段感情就已经被画上了句点。相比于她,叶佳禾对他的爱浓烈而炽热,什么都肯听他的,什么都可以迁就他,让他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承认,一开始有些被这种虚荣心所迷惑,可在撕破脸之后,这份霸道甚至畸形的爱给他的感觉只剩下不寒而栗。
爱的时候,她是天使,不爱的时候,她就是狗屎。更何况,他从未真正爱过她。所以若只是狗屎,倒也还好,绕道而行,眼不见为净,但如果不小心让狗屎沾了一身呢许若凡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它清理掉。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五十章
青松崖四面群山连绵,在这暮秋时分,仍是满目苍翠,不时有鸟清脆地鸣叫着,扑棱着翅膀飞过。太阳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挡,大风呼呼地刮着,林木摇曳,树叶翻腾,像是要变天了。
叶明羽带着欧阳明琅七弯八绕,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叶秀姿的坟墓就在这里,修葺得十分精巧,像座小房子,打理得也很干净,像是时常有人来看望。坟前放着一束还没有完全干枯的桔梗花,石碑上刻着“爱妻叶秀姿”几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她第二次来。上一次是在回欧阳家的前一天,宋云枝带她来的。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原来是被葬在了这里。以往每年清明时节或者忌日,老爸都是带她去老家上坟,没想到那不过是老爸为母亲立的一个衣冠冢而已。
“妈,我带明琅来看你了。”
真立在了墓碑前,欧阳明琅却沉默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刚才路上是死鸭子嘴硬,此刻还是伤感的。不想他双手插兜看了会儿后,冷笑了一声:“真是讽刺。”
“哪里讽刺”
“既不爱,也不是妻,还惺惺作态地立这块碑干什么是给我们两个看的吗”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们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予置评了。既然到了这里,你总该有些话想跟妈说吧”叶明羽倒没觉得父亲不爱母亲,只是“妻”这个字,确实名不副实。
他为难道:“我不知道说什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我跟她不熟。”
不熟。叶明羽:“”
“别这么看着我,她生了我们,却没把我们当回事儿,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看她算不错了,还要干吗”他理直气壮。
“既然来了,好歹跟妈说两句,就说妈,我是明琅,我来看你了之类的。”
他酝酿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我说不出来,再说她也听不到。她要是能听到,我非得好好骂她一顿不可。算了,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嘴上这么说,结果却坐在了墓碑旁,靠着它轻轻闭上了眼睛。就在叶明羽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哼起了歌,是一首旋律轻缓婉转的曲子,带着淡淡的忧伤,悠扬动听,她没听过,却一下子被打动了。
待他停下来的时候,她问:“刚刚哼的是什么歌”
“一首英文歌,风带我回家,怕她听不懂英语,改为哼曲。怎么样,好听吗”他睁开眼,笑吟吟地问。
“好听,我从来没听过。”
“那是自然,我也从来没听过。”
“啊”
“即兴创作。”
叶明羽大为赞赏,饶有兴趣地问:“除了会烤面包和创作歌曲,你还会什么”
欧阳明琅作思考状,蹙眉想了半天道:“只要是不耗费太多体力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