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傻瓜。”
萧十一郎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冷声道:“我竟不知道,天下闻名的楚留香,原来是个傻瓜可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傻呀”最后一个呀字成功的让楚留香闭上了嘴。
萧十一郎听不见他的回答,反而更生气了,抿紧了唇,甩开楚留香的手腕,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内室。
楚留香眨眨眼,摸着鼻子自语道:“真的生气了”自他跟萧十一郎相识以来,这还是首次看见萧十一郎生气。
萧十一郎对人对事有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他在乎的东西太少,肯为之耗费心神的更少。不在意,自然也说不上动心思,也就更说不上生气了。
然而此刻,楚留香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萧十一郎为他发了脾气,还是该哀叹他的十一生气了。
萧十一郎生气的方式很特别,他不对楚留香横眉竖眼,不和楚留香争论,他甚至不说楚留香哪里有错。他仅仅是冷着一张俊脸,对楚留香的一切行为视若无睹。
比如萧十一郎口渴了,去倒水时,他会非常自然的忽略掉放在他手边,刚倒好的那杯温水,转而拿起另一个扣在桌子上的空杯子,自己拎起茶壶重新倒一杯水;又比如,当楚留香抬手想要轻抚他的脸颊时,他会下意识的微微偏一下头,正好躲开楚留香伸来的手;更比如,如果楚留香在他右边坐下,他会在听见响声的下一刻,把身体向左转,将后脑勺正对楚留香。
一次两次楚留香能自我安慰,这是巧合,次数多了,他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萧十一郎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看样子短时间内,还不会消气。
可是萧十一郎做的太自然,自然到楚留香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失明了,不然怎么能每次那么恰到好处的避开他。
更让楚留香有苦说不出的是,当他下定决心开口问道:“十一,你是不是在生气”时,萧十一郎只是淡淡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还不叫生气吗楚留香简直想含泪问苍天。
第二天一大早,雷雨派人送来请柬,邀请二人赴宴。
迷离的灯光,旖旎的纱幔,酒正醇,月初上。轻歌曼舞间,软玉温香。佳人如梦,一颦一笑,更兼美酒入豪肠,端得风流潇洒似人间帝王。
雷雨端坐在首席,旁边一左一右各依偎着一位美貌少女,左边的少女纤纤玉指,执着象牙筷子夹起一块芙蓉糕,喂入雷雨嘴里。右边的少女媚眼如波,端起酒杯,轻启樱唇,将美酒嘴对嘴渡跟雷雨。
大厅中央,身着粉色纱衣的四个妙曼女子,一起一浮间荡漾出诱惑的曲线。
龙翼飞低着头,手下动作不停,不断的把盘子里的食物往嘴里喂。酸的辣的甜的闲的,筷子夹到什么,就把什么喂进口中。他那样子就差把盘子也喂入口中了,仿佛上顿饭吃了就没了下顿饭一般,反而对大厅里正在跳舞的舞女和身旁侍奉的美婢视若无睹。
楚留香和萧十一郎踏入大厅时,歌舞正酣,两人的到来既没有让雷雨移开放在女子白嫩大腿上的左手,也没有影响龙翼飞好到不可思议的食欲。
脂粉味c熏香味c饭菜味c酒水味c男人味和女人味交杂在一起,让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奢侈糜烂的气息。
楚留香看着大厅里荒淫无诞的场面,眼角余光注意到萧十一郎微微皱起的剑眉,暗自庆幸萧十一郎此时看不见,不用因此污了眼。他刻意绕开大厅中央那些随着舞曲的进度身上的衣衫越脱越少的舞女,领着萧十一郎直接坐在左边的酒席上。
雷雨松开左手搂着的少女,笑着招呼道:“楚兄c萧兄”却不曾站起身。
楚留香跟着笑道:“雷兄c龙兄。”似乎并不在意雷雨的失礼之处。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雷雨心下微沉,转眼看向萧十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