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的愧疚,她咬唇道:“可是他确实救了我。”
厉刚插嘴道:“夫人涉世太浅,被人蒙骗也未可知”
海灵子和屠啸天跟着点头,只有司徒中平没有说话。
沈碧君只觉得凉透了心,她会退一步,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幸亏连城璧及时伸出手扶着了她。
“小心”连城璧轻声道。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让沈碧君升起了一丝希望,她转头问向连城璧:“你呢你也相信这事是萧十一郎所为”
连城璧扶着她站好,安抚她道:“我相信你”
沈碧君眼眶一热,几欲落下泪来,她看着连城璧,低声道:“谢谢你”
连城璧掩下眼底的情绪,勾起嘴角道:“咱们是夫妻,理应如此”
一瞬间,屋里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城璧缓缓的开口道:“我相信内子她绝不会说谎。想来,咱们是误会了萧十一郎”
屠啸天喃喃道:“误会了或许吧”
赵无极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叹道:“希望吧”
海灵子见众人都不说话了,揖到地,第一个走了出去。
只有司徒中平还四平八稳的站在原地,他见赵无极三人出了屋子,才出声唤道:“厉兄稍等”
厉刚虽然没有答话,脚步却已经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司徒中平。
司徒中平道:“如果连夫人所言不虚,那萧十一郎必然是被冤枉的。你我身为江湖中人,当以侠义二字为先,不可让他人蒙冤。”
厉刚道:“司徒兄的意思是”
司徒中平道:“当面向萧十一郎问清此事,若他果真无辜,你我二人设法洗去他的污名,让他能好好做人”
厉刚抬了下眼,点头道:“司徒兄此言有理,只是那萧十一郎来去不定,你我二人又不曾见过他,该如何当面质问”
司徒中平看向沈碧君,握拳行礼道:“此事,该麻烦夫人了”
沈碧君知道司徒中平原本只是镖局的一个趟子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才智c为人c手段缺一不可。更何况,他平日里为人低调,谨小慎微,绝不多说一句话。此时为着萧十一郎的事,主动开口询问,可见他当真是为萧十一郎着想。于是道:“他是个很奇特的人,你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会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司徒中平沉吟片刻,道:“还有吗”
沈碧君想了想,道:“他的眼睛看起来很亮,长相很英俊。”
司徒中平暗自记下,躬身道:“多谢夫人了”
沈碧君起身回礼道:“总镖头不必多礼,你侠肝义胆,该是碧君谢你才是。”说着,又行了一礼。
平安镇,茶水铺。
一个佩刀的黑衣男人,一个摆铺的老头儿。
男人在喝酒,老头儿在擦桌子。
时近黄昏,天色愈暗,秋风渐起。
华灯初上,耀眼的灯光和嬉闹的笑声从一墙之隔妓院里传来,更衬得这里清冷。
男人拿起已经裂了几个口子的瓷碗,将劣质的酒水一饮而尽。
墙内的嬉闹声突然小了起来,没过多久,一阵歌声飘来。
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的声音传来,唱的正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男人端着酒碗的手一顿,低声念到:“入骨相思知不知”随后,把酒碗放到一边,拿起酒罐,头一仰,大口灌了起来。
恍惚间好想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小伙子,你喝醉了,快回家吧”
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想不想想起的人,醉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醉了,就能够忘记一切
真的醉了时,既不会想到别人,也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