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头上戴着道帽,看了我一眼,吓得嘭得一声关上门,然后噔噔噔跑远了。我靠,我又不是鬼,有这么吓人吗这儿也没镜子,难道我被毒蛇咬过之后,连模样也变得凶恶了
我正拿两手往脸上乱摸,门缝又开了,一个眉清目秀黑胡子的老道士出现在面前,“无量天尊,欢迎施主光临鄙观,贫道有失远迎,请施主赎罪,赎罪”
“好说好说,让我进去坐坐。”我心说,这道士说话还一套一套的,看相貌还顺眼,但愿别和梅不才一样坏就好。
我跟着道士进了院子,然后又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那道长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那小道士则躲在门外,将半个脑袋露出来偷偷看我。这小道士可真眼生,敢情这深山古观,很少有外人来啊。对了,我总得说句话,光这么坐着也太尴尬了。
“敢问道长尊号”我心说,我总得问问人家姓什么叫什么,免得过会儿吃饱了喝足了还不知道领情。
“贫道丹阴子是也”那道长搂着胡子,还是对我笑。我靠,你笑个头啊,你就不问问我从哪儿来,饿了没有,渴了没有吗或者你给我治治伤也行,你看我裤子都撕得一条一条的,两条腿上血淋淋的,任何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会帮个忙对罢
“这个,我饿了,能否施舍点粥米”我挠了挠头皮,狠了狠心,我还是照直说了罢,我这肚子早瘪了,你给我弄点饭,我吃了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下山,就这么点要求,不算过份罢。
“这个施主有所不知,我们求道之人避谷食气,无有粥米啊”那道长脸上一僵,然后又恢复了笑容。我靠,小气鬼,我倒是听说过避谷食气,但你能避谷三天再长点说,你避谷半个月我就不信你不吃饭,不吃饭只有被饿死,就是那些妖精,也得吃饭,算了,想想这穷山僻壤的,这道观日子艰难也有可能。
“这样罢,我花钱买。”我向裤兜里掏了掏,好在那两张钱还在,我拽出一张就放到桌子上。
“施主,不是贫道吝啬,是真无有粥米可施不过,贫道可以治施主身上的伤。”那老道站起来,笑着看我的腿。靠,你能治伤干嘛不早说,没饭吃就算了,我把那钱又拿回来,重新塞回兜里。
老道说完,就走了出去,领着小道童不知哪里去了。我被亮在那儿也没事可干,想了一会儿乱七八遭的事,那老道士才领着小道童回来,小道童手里端着一个乌黑的泥盆,那里面装了一半墨汁一样的东西。小道童还是很怕我,列着架子离我老远。
老道士让我脱了鞋,我的球鞋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估计不等下山就能裂成八掰了。老道士将我的鞋放到一边,拿毛笔醮着墨水往我腿上抹,我感觉凉嗖嗖的很舒服,那墨水有股熟悉的火纸味,也不知道这牛鼻子弄的什么配方。不一会儿,我的两腿两脚都比炭头还要黑了。
044张翠娥
更新时间201531411:43:36字数:2160
那位道长在我的腿上涂得很认真,那毛笔软软的,酥酥的,我惬意的闭上眼睛,差点睡着了。其实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两个道士是否很古怪会不会是梅不才找来的杀手或者,那道士本人就是梅不才乔装改扮的
但他没必要不让我吃饭啊如果我是梅不才,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给我弄点无色无味的,等我吃下肚子,一切都不用费劲了所以,从这两点分析,这两位道长肯定没想害我。
如果说这两个道士是妖精变的,搞了这么久,貌似早就该下手了。再说,我现在这个状态,任何一个小妖妖都可以轻松地要我的命,没必要再盖一个大院子,再费心费力的给我疗伤。
“施主,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不要客气,有话就直说我是不是没救了”我睁开眼,看到道长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