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和关莺一模一样。
既然局势已经牵扯到了龙椅上的屁股到底是谁的问题了,那么自己家里这种你争我夺的一个继承人问题自然而然就得靠边站,毕竟想爬上树顶还得那棵树依然存在,否则谁都别想活下去。
掌柜的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泛着油光的冷汗,努力的冲着自家少庄主赔小心。
“消息三天前就已经递出去了,快马来回也得五天”
“那倒不用。”脚步声轻飘飘的落在房顶上,关莺尖着耳朵听了半天,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一身素衣的女子飘飘荡荡就那么随着碎瓦给落在了自己先前坐着的椅子上。
“属下见过少庄主。”
继而又颇为优雅的顶着满头灰尘冲着关莺拱手为礼。
“九婳素来仰慕落日宫主声名,今日一见,宫主风采果真不同凡响。”
关莺:“”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觉得这女的是在夸她
迷局
其实关莺的下属也就比秦止的暗支心腹晚到那么半步而已。
不过比起来九婳直接踩破房顶掉下来的相见方式,关莺连人都没见到,只是在踏出汇江楼大门口时,收到了一块朴实无华的木刻牌子。
“让你送牌子进来的人呢。”关莺微微侧过头,冲着夏至点了点,后者心领神会的摸出几个铜板塞到了屁颠屁颠还等在原地领跑腿费的小乞丐手里。
脏得连五官都看不清的孩子四下看了一圈,迷茫的冲关莺摇了摇头。
“走了,是个很和气的差大哥。”
秦止:“”
关莺这是直接把人安了朝廷机构了么
你身为一个魔教之首反江湖头目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抢应该是属于自己下属的职位啊
关莺朝墙角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冲着小乞丐慈眉善目的伸出手。
“跟我去个地方,你一天能讨多少银子”
小乞丐嘿然一笑,似乎是颇为赧然的低了头,把手往自己本来就已经黑不拉几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才抬手握住关莺左手。
九婳看着关莺嗤笑一声。
“素来听闻关宫主事事喜欢亲力亲为,九婳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所传果然非虚,不过就是杀个传信的孩子而已,关宫主也要亲自动手么。”
关莺顿时颇觉惊异的瞥了九婳一眼,又越发讶异的看向秦止。
“她真是你手下”
秦止不尴不尬的冲着九婳比了个“你最好现在就给我闭嘴”的手势,让她赶紧少说话多汇报才是正经。
关莺又看了秦止一眼,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后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屈起一根手指敲了敲木牌,从中抽出个中空的小圆筒,捻出一张卷得严严实实的薄如蝉翼的字条来。
九婳看着关莺的目光越发轻视起来。
自己得到的消息是朝廷不管哪一方的势力都打算拿着落日宫开刀,虽然有个右长老投效了乱党,勉强维持住现在容华楼的局面,但终究也不过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而关莺却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就顺着朝廷的意思乖乖的离开了落日宫,干脆利落的来了个假死以坐实落日宫反叛的罪名。
如果说在没有看到关莺之前,她还能勉强替她解释成顺水推舟之后判明形势再筹划脱身之道,但现在看来,就连暗支的分布都如此不严谨,好不容易安插在朝廷下层的人员竟然会用如此纰漏之多的方式来传信。
落日宫能做到今日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再加上关莺自己死也就算了,还死活都要拖着秦止来给她垫背,出云山庄今时今日被搅进这一趟浑水之中,九婳觉得自己没有一见面就跟关莺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