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同盟背叛大军都造册,来给来抓叛徒的自家宫主白捡破绽的境界。
于是,在结合了目前形势,与她和秦止的现有扮相的双重考虑之下,关莺和秦止在话别了面瘫大哥三人组后,慎而又慎的选择了水路这一条既符合身份选择,又不太容易被人盯梢的保守路线。
然后,关莺才刚刚一踏上船,就后悔了。
不仅后悔,而且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船伙会武功她可以解释成这就是一群河盗,打算抢点银子糊口维生的她不计较。
但谁能够来告诉她,那个一只脚大大咧咧的踏在船舷之上,不论是兵器还是长相都和自己家那位三堂主一模一样的,大力拍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青年的肩膀夸赞着“你这装扮真是浑然天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创新创得这么好,绝对会得宫主赏识”的二货,到底是谁啊
而且他旁边还戳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一直以来应该都和四堂主混在一起待在花家的叶怀
尽管这个时候能够碰到确定忠于自己的心腹是大好事没错,但天知道老三这货会大嘴巴的吐出多少不该吐的消息给施扬啊
关莺那一张典型的秀才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到底要不要把这一船人都杀人灭口然后沉江毁尸”的纠结表情。
秦止踏上半步,下意识的走在关莺身前,挡住了她半边脸。
“三堂主的手下”
关莺强忍着嘴角抽搐,手缩在袖子里,拳头捏了又放,松了又捏,最后只能强忍着一脚把三堂主踹飞上天的冲动,扭过头扫了一眼水雾还未完全散去的江面。
“不可能,这一带全部是右长老的范围,绝对是施扬手下,三堂主应该是刚好认识这个人。”
秦止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关莺袖子,后者木着一张脸转过头来,在和同样没什么表情,站在门口正冲自己看过来的四堂主对视一眼之后,突然轻轻松了口气,表情恢复正常,带着秦止迎
着四堂主朝门内走去。
“赶紧把老三喊回来,就你和三堂主叶怀知道是我。”
四堂主依旧是一脸“我不过就是在发呆”的平板表情,岿然不动的站在门口,一直等到关莺踩上了下到最底层的楼梯,才掸掸衣服,朝还对施扬竟然能够想出来发展水路这一条奇思妙计开创先河之举上,进行着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的三堂主走了过去。
“四堂主就算是把散花簿都试出来了,也不会和三堂主走到一起,是出什么事了”环视一圈,秦止在确定了底舱的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之后,才坐到了关莺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关莺颇没好气的瞪了秦止一眼,恨恨一摔袖子。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几天哪天我没和你待在一起,难道我还有那么大本事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分出个身来去看落日宫有什么情况么”
秦止:“”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秦止本人并没有经历过打仗,但这依旧不妨碍他确定,自己大概就是被关莺怒火所波及到的那条倒霉催的鱼
“只好求老三那张嘴能够稍微严点儿,不要什么都往外掏。”关莺瞪了秦止一眼,突然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低声嘟哝了一句。
“老四也是的,明明在这儿也不知道看着点儿。”
“那人不是施扬,难道在这里还能有比施扬位分更高的人”好歹也和关莺混在一起了这么久,秦止对于落日宫的人员分配也多多少少有点儿了解。
一般来说除了关莺,下面就是俩长老,长老之下分了七个堂主,每个堂主再带上一个徒弟,最后由徒弟来分理下面的大部分暗支,按照常理来说,施扬应该是这一片的老大,以三堂主的身份,应该不会和除了施扬的人说得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