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双腿还没有出现一点肌肉萎缩的症状,而是健健康康修长笔直一副力量爆满的模样。
怎么可能女子在明知道自己同伴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还抛下他直接上来砍人,破绽露得只差在穆歧身上挂块牌子上书“我是累赘我是机会快来打我吧快来打我呀”了。
诱饵做到这种破绽百出得连她都懒得吐槽了的境界,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该夸那位穆歧百密一疏呢还是百密一疏。
当然,在当时那种紧急时候,关莺也必须承认她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这些破绽只不过是后来危险解除之后慢慢才想起来的。
而当时她和秦止之所以不对穆歧出手的原因,也绝对不是武林正道不欺凌弱小的正义感大爆发。
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对于一个长年行走于危险边缘没有自保能力的病公子来说,那个轮椅里起码得有三四十种带毒机关才说得过去
“你们果然没有放手。”在双方均得到了第一重想要的消息之后,戏服美人率先反应过来,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哥所料不错,果然在这里能够碰到你们。”
关莺:“”
秦止:“”
她倒是想放手,但问题是你们所要抓的那个杀人灭口穷凶极恶的凶徒,明明就是自己好不好
“城南梁宅,穆歧和那位姑娘都在,你们打算怎么做”秦止当机立断转移话题,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扯扯关莺衣角,“我们所知不过如此,但在下还得回家处理些杂事,恐怕不能在此多耽搁了。”
戏服美人脸上顿时又出现了一种混杂在沉重之中的,颇为微妙的表情,看了秦止一眼,又扫了关莺一眼,最后目光重新回到秦止脸上。
“少庄主是打算一个人回去呢,还是带着关姑娘一块儿回去”
秦止:“”
又来了,又来了
先前那个穆歧在看到自己和关莺一块儿的时候是这种坑爹表情,现在跑出来了换个人竟然还是这种坑爹表情
又不是出云山庄已经被人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了,至不至于用这种“你真是条汉子”的敬佩表情看着自己啊
于是,大概是秦止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太过于诡异的沉默,戏服美人突然长袖掩唇,学着戏中旦角悠悠扬扬就是一声长叹,语气中无不充斥着浓浓的惋惜怅然又颇带着点点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秦少庄主啊,不是在下不提醒你,你对关姑娘不离不弃纵然情深意重,但毕竟谢二小姐也是家中安排的亲事,你一人回去推掉也就罢了,何苦带累关姑娘的名节,让她和你一道回去去受那千夫所指呢。”
秦止:“”
关莺:“”
秦止:“”
你大爷的家中安排的亲事你大爷的谢二小姐谁他大爷的在江湖上放风说自己要娶谢家那只蠢到没了边的母老虎啊
负心郎与痴情女
其实要真论起来,身为要娶老婆的当事人,却不知道这个已经在江湖上被传得腥风血雨的消息,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到秦止头上。
虽然翘家是俩人一块儿翘的,但出来之后秦止除了跟在关莺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各种帮忙打下手毁尸灭迹外加搜集消息,就没干过什么别的事儿。
别说是去自家暗支里喝个茶吃个饭摆摆少爷谱,就连安生坐在酒楼里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非要总结的话,那就是不在杀人,就在风餐露宿的奔赴杀人的路上。
关莺从戏服美人那几乎可以算作是主次不分的表述中迅速剥离出重点之后愣了楞,下意识的瞄了秦止一眼。
当然,对关莺开窍这一条上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彻底心如死灰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并不没从那情绪复杂的一眼中,分离出吃味这一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