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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背朝着皇上,说道,“哀家自知罪孽深重,决意在佛堂之中了此余生,从此不再出佛堂一步。”

    “母后”皇上惊呼,他已经没有宛央了,太后便是他最后的亲人。

    太后却下定了决心,不再回头看皇上一眼,尔后便当真领着容青住进了佛堂,从此念经祈福,谁也不见。

    皇上看着太后走远的背影,心中只觉得万般凄凉。傅淑仪这时拧了个热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皇上的脸颊,“皇上,躺下歇歇吧。”

    皇上冷不丁地盯紧了傅淑仪,到最后,自己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她。他的内心感动不已,但是他却已经再也没法子给她她所想要的了。

    皇上在傅淑仪的帮助下重新躺好了,看着傅淑仪憔悴的神色,皇上不无遗憾地说道,“朕此时最后悔的便是没能和你有一个孩子。”

    傅淑仪温柔地理着皇上的头发,直到他中毒病倒,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她微微一笑,“我们有顾琮啊,皇上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已经知足了。”

    皇上听到此话,越发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于是费力地翻过身,背朝着傅淑仪,想睡却又睡不着。

    傅淑仪看着皇上的背影,一个没刹住,泪如雨一般,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曾经视如天的夫君就这样轻易地倒了下来。

    宛央离开京城前曾经去过鱼庄,萧墨迟还是老样子,双眼已经失明,神志也不大清醒。她也不说话,只轻轻地给萧墨迟梳着头。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等到与萧墨迟成亲的那一日,亲自为他挽一次发髻,可没想到,眼下却不是成亲,而是别离。

    古镜川把鱼庄的生意交给了萧墨迟,急急地来见宛央。他看到了宛央清减的包袱,“你要走”

    宛央点点头。

    萧墨迟这时突然笑了,回握住宛央梳头的手,“宛央,你来了。”

    宛央心酸,这个人眼睛好好儿的时候,认不出她来;眼睛一失明,却能察觉到自己是谁。只是他毕竟神志时好时坏,谁知道他这话究竟是否出自真心呢

    宛央反过手轻轻拍了拍萧墨迟的手背,“你好好养伤,我要离开一些日子。”

    “去哪里”

    去哪里

    这宛央还当真没有想过。只是天大地大,总该有她的落脚处才对。兴许她会去尧曲城,也兴许会去秋阴山,又或者会去铜官镇,看看单大夫可还在那儿坐诊,看看当日为她和萧墨迟挡下一箭的阿蘅如今可还活着。

    宛央一言不发,萧墨迟也不追问,任由着宛央笨手笨脚地替他挽着发髻。

    萧墨迟睡下了后,宛央这才拎着包袱准备离开。

    古镜川上前拦住了她,“当真要走”

    宛央笑笑,把包袱紧紧地掖在胸前,这里头全是她和萧墨迟的回忆,被摔碎的玉佩,她的绢帕,萧墨迟的信笺,还有大婚当日萧墨迟所捡起的碎发。虽不多,但是于她而言,全都弥足珍贵,足够她一桩桩件件地回味许久c许久,一直久到了一生。

    宛央叹口气,“不走我还能怎样我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留在他身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古镜川闻言,沉默不语,许久后才说道,“萧氏钱庄遍布大庆朝,你若有难,可向钱庄求援。”

    宛央点点头,“烦你好生照顾萧墨迟。”

    宛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京城。她还是选了西门出城,瞧见了那株熟悉的老树时,她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返回鱼庄,就让她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好了,就让她留在萧墨迟的身边好了,可她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叹口气,低声说道,“萧郎顾,萧郎顾,从此终身误。”

    宛央一路北去,直奔铜官镇。单大夫医馆的牌子仍旧随风飘荡着,她心下一紧,上前叩开了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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