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央这时豁出去了,“皇兄,我是宛央啊”她自己偷偷溜出来确定皇兄的安危,依古镜川的性子怕是不会留在寺庙中等她。而萧墨迟,他兴许眼下也因为迟健的死而伤心过度,哪里会想起自己所幸有古镜川在,宛央并不担心萧墨迟的安危。而她来这大营里走了一遭,皇上若是能认回自己,自己也算能回到亲人的身边,甚至还能劝下皇兄不再与萧墨迟为敌。
皇上怒极,一拍桌子,“放肆朕的宛央公主在宫里好生呆着,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宛央这下子愣住了,“宛央在宫里”
傅柏年想起了这人持有大内软骨散,这可是大内秘制的,轻易不外传。眼前这人的确不是宛央公主的模样,但是想必也与后宫脱不了干系。
皇上这一生气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一直候在一旁的大夫这时上前来诊脉,劝道,“皇上,切不可动怒,要不然这毒性便会加剧。”
宛央愣了愣,“皇兄你中毒了”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
宛央知道凭自己的一张嘴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自己就是宛央,但却又不愿放弃,“我被人易了容,则宣哥哥,我当真就是宛央。”
皇上冷哼一声,“易容你当朕和这儿的诸位大人都是瞎子吗宛央早被太后接回了宫,朕岂会相信你的话”
宛央问道,“公主怎么会在宫里”她跟着萧墨迟等人出了浮屠宫后,只听说傅容早已愤然休妻,却从没听说过被休的公主回了宫。可是她明明才是真正的宛央,宫里的那一位公主又是何人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不耐烦了,“押下去。”
傅柏年忙朝着士兵打了个手势,士兵们把宛央押下去了。傅柏年顾及她的女儿身,并未把她投进大牢中,而是关进了无人住的厢房里头,并且派兵把守。
宛央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墨迟与古镜川等人这会儿只怕已经要准备离开尧曲城了。皇上听不进去她所说的话,于是她也未说出古镜川想利用月氏人引起骚动好制造逃跑的机会。她原是打算皇兄若是认回她,她便如实相告古镜川的计划,可现在,皇兄不愿意相信她,她若是和盘托出古镜川的计划,那便是害苦了萧墨迟。
宛央正踌躇不定的时候,外面起了一阵骚动,“武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被看押的月氏人全都跑出来了。”
看来古镜川已经得手了。眼下宛央也只能期盼古镜川能带着萧墨迟安然无恙地逃出尧曲城了。萧墨迟一门心思要把迟健与萧淑妃合葬,这在宛央看来,并不过分,可是落在旁人的眼里,只怕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也难怪古镜川回答说想要将迟健与萧淑妃合葬唯有造反一举。可这么一来,皇兄对萧墨迟便越发要除之而后快了。这两个人难道只有决一生死的结局
宛央长长地叹一口气,一转念又想起了皇兄惨白的脸色,也不知皇兄这中的是什么毒,可要紧。
宛央此时此刻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了一阵无力感。无论是萧墨迟还是皇兄,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难处,但是却丝毫也帮不上忙。这让她很是挫败。
寺庙里的古镜川犹疑不定,他并不想耽误时间再去寻找阿蘅。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与萧墨迟这群人只怕要永远困在尧曲城里了。
萧墨迟却不依,“不,我一定要找到阿蘅。先是柳姑娘,你们说她是自己要留下,难道阿蘅也是自己要留下她在这儿并无亲人。”
古镜川沉默不言。他寻思着是不是该学迟健的样子敲昏了萧墨迟再带走他。
萧墨迟说道,“我爹娘都没了,宛央没了,柳姑娘也不见了,阿蘅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古镜川狐疑地看着萧墨迟,“公主早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