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紧的了,箭支即将离弦。
萧墨迟,顾则懿,我的好弟弟,你就去九泉之下与你的父皇母后团聚吧
可是,箭却没有笔直地飞出去,反倒是皇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武直慌了手脚,京城守备军们见状也一个个都吓了一大跳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事不宜迟,古镜川与老黄对视了一眼,“走”
古镜川原想把迟健丢下,可萧墨迟却一直抱着迟健不撒手,大有一副迟健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的架势。时间耽搁不得,古镜川只得咬咬牙带上了濒死的迟健。
宛央早注意到了庆军的骚动,心里记挂着皇兄,却被古镜川勒令即刻离开。她毫无法子,只得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准备将阿蘅也一道拖走。
古镜川的眉头皱得打结,本就是逃命,可现在这累赘一个胜似一个,哪里能逃得了呢
单大夫这时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一见阿蘅中了一箭,脸色变得煞白,不由分说地从宛央手里夺过了阿蘅,“我会带她走。”
宛央并不坚持,一松手,单大夫便打横抱着阿蘅离开了。而宛央有预感,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阿蘅。
作者有话要说:
c暗度陈仓
自从皇上率领京城守备军御驾亲征后,京城便宛若空城一样。傅德昱朝中要务与守城事宜兼顾,经常是忙得脚不沾地。而伤势并未痊愈的钱世忠与端木恩自然也是忙得团团转。
太后从皇上一离开京城便日日去佛堂念经祈福,映秋有时会去,有时则守在未央宫里,在心里盼着能再与迟健见上一面,可却又有些害怕。离开浮屠宫前,迟健的话句句言犹在耳,那样冷漠c那样疏离,甚至于那封休书里也未曾有过半分情意。这个男人为何能对自己无情至此他明明知道自己当日背叛小姐不过是想求珑妃救得他一命,他的确是如自己所盼望的顺利活下来了,但从此一双眼睛里也结上了寒冰,尤其是面对自己,那冰霜更是经年不化。
他就这样恨自己吗
迟健啊迟健,若是池云初心中只有萧婴婴,那迟健的心里总该有一点自己的位置才对。映秋一这样想,越发愁眉不展了,倚在软榻之上径自发着呆。
皇上离开京城后,傅淑仪这才觉得这座恢弘富丽的关雎宫不再那么压抑了。很多次傅淑仪都狠心地希望那个人战死沙场,从此阴阳相隔,不再相见,可每每她一这么想,她的心便不争气地绞痛了起来。那个人辜负了自己的一腔深情,可到最后,自己却还是有些舍不得他。
孽缘
傅淑仪长叹一口气,无论那个人是死是活,眼下无疑是自己夺走顾琮的最佳时机了。可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想不着痕迹地做成这件事还是有些难。傅淑仪想到了傅容,他现在领命率御林军镇守皇宫,若是能得到他的助力,这件事定然会事半功倍。
是夜,傅淑仪只带了晴雪一个人前往御林军的值班营房。傅淑仪捡了条无人的小路走着,一路上,傅淑仪一直心事重重。傅容早已知道了皇上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藏红花,而她也确定,只要自己开口求助,傅容即使不愿意,也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可是这件事若能办成,傅家往后有了顾琮这个依仗,该不会重蹈萧家的覆辙;可若是办不成,傅家只怕现在就会家破人亡。那个人好歹也是她的枕边人,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事,他曾经办过萧家,再办一个傅家只怕会更加娴熟。一想到这儿,傅淑仪又打起了退堂鼓。此事若是不把傅容拖进来,即使事情败露,兴许傅容c傅家还有存活的机会。可若不把傅容拖进来,只凭她自己却又办不成。
去还是不去傅淑仪起了疑心。她正徘徊不定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了,“微臣参见傅淑仪,淑仪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让傅淑仪吓了一跳,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