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有恩,他与我不过是喝喝茶聊聊天的交情,可我有难时,他站出来帮了我一把。”
迟健若有所思地问道,“他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柳细细点点头。
迟健的面色这才好了些,但语气还是有些不满,“也真是那个傻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柳细细这时噗通一声跪在了迟健的跟前,“大当家的,求你帮帮我。”
迟健也不拉她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柳细细说道,“我原是大理寺正柳承宗的女儿,可父亲被国公案牵连,斩首示众,母亲也撞棺而亡,我这才沦落风尘。我以为那人不过是京城的公子哥儿,可谁曾想他却是”
迟健听到柳细细的身世,心里有一丝怜悯,“你想我怎么帮你”
柳细细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要杀了他。”
迟健愣住了,劝道,“那可是皇上。”
柳细细突然笑了,“大当家的日思夜想的不就是要了他的性命嘛细细可以帮忙。”
迟健微微一笑,“那这究竟是你帮我呢,还是我帮你”
柳细细照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迟健没再说话。
等在屋外的萧墨迟正无所事事时,宛央恰巧路过,见古镜川c三当家的与萧墨迟都在屋外,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萧墨迟如实答道,“柳姑娘找迟老头有事儿。”
宛央又想起了柳细细的话。她这时才注意到萧墨迟一直口口声声称呼她为“柳姑娘”,全然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昵。她将萧墨迟拖到了一边,悄声问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萧墨迟矢口否认,“怎么会,他姓萧,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
宛央说道,“柳姑娘已经告诉我了。”
萧墨迟这时摸着头说道,“她告诉你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宛央见萧墨迟承认了此事,心下欢喜,却又问道,“那这孩子是”
萧墨迟见四下无人,凑到了宛央的耳边说道,“是傅容的孩子。”
宛央大吃一惊,“傅容怎么会是他的孩子”
萧墨迟却继续小声说道,“傅容是柳姑娘的心上人。”
宛央错愕地看着萧墨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她与傅容成婚的日子虽不长,但是两人结伴游山玩水的日子,宛央至今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生平头一遭轻轻松松地走出京城,见识到了许多不曾见识过的风景,心里的郁积的惆怅也终于慢慢地烟消云散。可以她对傅容的了解,她总觉得他不会是个出入风尘之地的人。
萧墨迟这时若有所思地说道,“也不知道后来盛传傅容写了休书可就是因为柳姑娘。”
傅容休妻一事宛央也曾听说过,而她知道的时候,心里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往日她对萧墨迟念念不忘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傅容;及至后来她在铜官镇养伤之时,听来医馆看病的人闲聊起了傅容休妻一事,心里只觉得浑身轻松。当日她选择嫁给傅容本就是心灰意冷时的沮丧之举,做不得准。
宛央咧着嘴笑笑,“皇家的事,哪里就说得清楚呢”
萧墨迟点点头。
宛央看着眼前的萧墨迟,感慨万千。他也是皇室子弟,可他说到底,却和自己与皇兄截然不同。自己心中曾经最介怀的事情到头来也不过是另外的一番样子。可现在即使明白了萧墨迟从未曾辜负过自己,她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缩在这个躯壳之下,再不能与萧墨迟相认。宛央心里的不甘心还是冒出了头。
柳细细与迟健详谈一番后准备离开。
迟健追问道,“你可想好了”
柳细细头也不回,好似视死如归的壮士一样,“细细心意已决。”
迟健也不再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