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拍了拍他的额头,“你喝多了,这是醒酒汤,喝下你能舒服点。”
萧墨迟听得半明白半糊涂,“醒酒汤这东西喝下怎么会舒服呢”
宛央柔声哄道,“乖,喝一点。”
萧墨迟摇摇头,“不,喝醉了才舒服。”
宛央摇着头,“你本就不胜酒力,为何偏偏要抱着酒坛子不撒手呢”
萧墨迟笑得很是神秘,一边捧着胸口不断作呕,一边说道,“你不懂,喝醉了就能看见宛央了哎我这会子看你就好像宛央嘛宛央”
宛央的心头飞来了一片乌云。她呢喃着说道,“我就是宛央啊我就是,可我们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宛央拼命地眨着眼睛,不想让泪珠掉落下来。她再一低头的时候,萧墨迟却伏在桌上睡着了。
宛央俯下身子在萧墨迟的额头上映上了浅浅的一吻,“你个呆子。”话音刚落,泪水迸溅而出。
真正的阿蘅这段时间也是一直魂不守舍。
单大夫忧心忡忡地望着她,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阿蘅突然开口说道,“你说我现在能回浮屠宫去看看吗”
单大夫忙摇摇头拒绝了,“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上山去”
阿蘅不吭声,心里却甚是牵挂萧墨迟与迟健。
是夜,单大夫睡得香甜之时,阿蘅收拾好东西推开屋门,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她虽说也气迟健的一意孤行,但她还是始终放心不下浮屠宫里的人,她得回去看看。
阿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单大夫突然睁开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c山雨欲来
铜官镇的情形并不比尧曲城好多少,西辽的铁骑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城门,但守城士兵仍在负隅顽抗。
现在驻守铜官镇的是岑迦。他原是尧曲城边关大营里的一名先锋,新近才被提拔了,调来守铜官镇。新官上任三把火,岑迦第一把火还没来得及烧呢,西辽就乒乒乓乓地打过来了。他虽摩拳擦掌c跃跃欲试,直想把这群西辽人打得找不着回家的路,可他毕竟跟在小傅将军的后头历练了许久,这点气还是沉得住的,于是闭城不出,任西辽人在城下扯破了嗓子叫嚣着喊话也是理都不理。
双方僵持有些日子了。城外的人进不去,城里的人却也出不来。
阿蘅不出意外地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她哀求道,“我真的有急事想出城去。”
守城士兵不理会,“城下可都是西辽士兵,你做什么想不开要出城去送死”
阿蘅一时间和这些士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西辽士兵连夜发动了总攻。浮屠宫千方百计弄来的云梯此时也派上了大用场。守城的士兵也顾不上再和阿蘅磨叽了,操上兵器奔上了城楼,决定与西辽的士兵决一死战。
岑迦一边杀敌,一边喊话,“千万不要让他们登上城楼。”
庆军们哪里要岑迦吩咐,早已杀得红了眼。
西辽的士兵宛如一群恶狼一样,黑夜之中,他们的眸子闪着光亮,看得令人胆寒。
阿蘅心惊胆战地听着厮杀声,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浮屠宫,于是躲在城门附近,并未离开。
眼看着庆军就要抵挡不住了,西辽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登上了城楼。就在此时,皇上与武直所率领的京城守备军赶到了。
皇上一声令下,“杀啊”长途奔波的守备军顾不得疲倦,呐喊着冲锋陷阵。武直双腿夹紧马腹,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跟随皇上一道回到边关的傅柏年紧随其后。
城楼之上的铜官镇守军一见有援兵,大喜过望,忙又攒足了劲头杀敌。
西辽的士兵虽凶猛,但是腹背受敌,只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