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抬了抬下巴,“你且先出去,我俩伺机再逃走。”
宛央也没说话,她知道再留下来,她也只能帮倒忙,于是提上饭盒便出去了。
傅柏年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心里琢磨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宛央心惊胆战地一溜小跑回了房后,萧墨迟则刚巧出了自己的屋门。他的目的地也是大牢。
大牢外头的两名守卫已经很疲乏了,这时见又有人来了,眼皮子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
萧墨迟如蒙大赦,噔噔噔地往大牢里冲。
傅柏年与钱侍郎听到脚步声顿生警觉心,钱侍郎站起身吹灭了蜡烛,两人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两人正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哎哟”一声,萧墨迟一下子没法适应这么暗的地方,竟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钱侍郎听出了这声音,“萧墨迟”
萧墨迟觑着眼睛东看西看,“钱侍郎”
傅柏年这时从胸前掏出了火折子,三人这才算见着了面儿。
钱侍郎很是费解,“你来做什么”他心里满以为那位姑娘是受萧墨迟之托来解救他们二人的,可现在萧墨迟却又出现了。
萧墨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我来救你们呐,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傅柏年这时插话道,“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萧墨迟这下完全糊涂了,“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傅柏年说道,“去年你随着钱侍郎来尧曲城办差事的时候,她也来边关大营里找过你。”
萧墨迟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阿蘅。”
傅柏年继续问道,“她是谁”
萧墨迟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钱侍郎冷哼一声,“你小子艳福不浅。”
萧墨迟这时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本事,怎么自个儿出来了”
钱侍郎说道,“还得多谢你未过门的媳妇。”
萧墨迟狐疑地问道,“阿蘅救了你们”
钱侍郎点点头。
萧墨迟自然不会怀疑阿蘅的动机,只笑笑说道,“阿蘅最懂我的心思了。”话音才落,他又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且等等,我去把外头的两个守卫引开。”
钱侍郎与傅柏年自然毫无异议。
可这萧墨迟都已经踏上台阶了,又转头来对着钱侍郎说道,“侍郎大人,我真的没有造反。”
钱侍郎只嫌他啰嗦,“快去。”
萧墨迟回过头上去了,想想又转过来说道,“他们计划以尧曲城为中心,一点一点儿地蚕食大庆。”
萧墨迟原是想再去求一求迟健帮着钱侍郎与傅柏年说说好话,可没想到却偷听到了迟健与易旻的谈话。
钱侍郎对此不作反应,反小声说道,“小心。”
萧墨迟一出大牢的门便对着两名看守说道,“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喝一杯去。”
两名看守都是月氏士兵,有些犹疑不定。
萧墨迟冲着手哈了一口热气说道,“这天这么冷,得喝几杯暖暖身子才好。走,甭和我客气。再说里头不还有人守着嘛,你们怕什么”
两名看守这才乐意地点点头,冲着萧墨迟做了个喝几杯的姿势。
萧墨迟遂领着二人离开了。
钱侍郎与傅柏年见时机成熟,这才溜出了大牢,两人见四下里并无异常,便拉低了头顶的帽子,大大方方地出了大营的大门。
禾之晗则在暗处一直跟着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c迫在眉睫
在这边关大营里头,迟健特意挑了一间与萧墨迟的屋子紧挨着的房间。这会儿已经半夜三更了,迟健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