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的。”
映秋这时想起了迟健,“不如意之事,十之。”
傅淑仪低下头喝茶,不再说话。
转天便是除夕了,皇上在宫中设宴,太后c公主与一众嫔妃们欢聚一堂,一道吃团圆饭。按照太后的意思,新近得了小皇子的蕙嫔坐在了嫔妃们的首席,而一向得宠的傅淑仪只得屈居次席。当着众人的面儿,皇上自然不好拆太后的台,也笑嘻嘻地答应了。傅淑仪也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皇上暗地里却吩咐了传菜的宫女,将傅淑仪喜欢的几样小菜都摆在了她的跟前。
映秋坐在太后的手边,低着头默默地吃饭。以前宫中的除夕夜,她只有资格站在萧淑妃的身后为她布菜,而今却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这儿,任由旁人给自己布菜c斟酒。她边吃边摇摇头,世事难料,小姐现如今不知在地底下可还好
迟健毫无征兆地又闯进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唇角起了一抹苦笑。小姐也该是不幸福的,毕竟她这死后也没捞着与心爱的人同穴而眠,而是仍旧得陪着先帝。只是,小姐的心里苦,而她心里的苦,却不比小姐少。
作者有话要说:
c大战在即
除夕之夜,孤家寡人的武直仍留在宫中当值。今儿个原不是他当值,可那副统领却是个有家有室的人,比不得他,孑然一身。他遂好心地换下了他,让他回家去与家人团聚,热热闹闹地吃个团圆饭。副统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回去了,临行前还说道,“多谢武统领,改日领了军饷,我请你去萧氏鱼庄大吃一顿。”
武直正为着换岗后的去处而烦恼着,一听副统领说起萧氏鱼庄,心里倒敞亮了,那也真是个好去处,可以与古镜川喝上几盅。所以一换岗,武直一身军服也没换下便去敲鱼庄的门。
除夕夜里的敲门声“嘭嘭嘭”,有力,却又有股子凄凉。
许久后,鱼庄的门这才开了一道缝隙,一丝光亮从里头渗了出来。武直这一刻,心里很是向往那昏黄的灯光。他问道,“古镜川人呢”
留下看守鱼庄大门的是何守财。他父母俱无,家乡的房子也不在了,只有鱼庄这么一个去处,所以伙计们赶回去过新年了,他便留了下来。他认得来人,于是恭敬地作揖道,“二当家的去了关外。”
武直皱着眉头问道,“关外他去那儿做什么”
何守财答道,“我家少爷找不着了,二当家的寻他去了。”他寻思着这好像也不是件见不得的人的事儿,便照直了告诉武统领。可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哪里会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呢
萧墨迟不见了他这几日在宫中当值倒没听说过这事,想来皇上也不待见这人,便索性丢开不管了吧
何守财这时敞开门,“武统领要进来坐坐吗”
武直也淡了喝酒的心思,摆摆手,仍旧回了营房。有人见武统领回来了,诧异地说道,“武统领怎么还不回家去”
武直笑笑,“留下陪着兄弟们也是一样。”
这守夜的御林军们一听这话,大为感动。
武直此时却怀念起了戍守边关的日子,这在宫中当值,除去巡夜的士兵,其余人都猫在营房里烤火c喝酒;而在边关,外头凛冽的风呼啸着,一队一队的士兵们照旧巡逻,丝毫不敢松懈。偶有闲下来的士兵扬着嗓子唱几曲家乡的小调,无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也总会有人跟在后头偷偷地抹眼泪。那个中况味才是武直心中真正的从军生涯,而不是窝在这暖烘烘的营房里,护卫着皇上与他的嫔妃们的安全。
古镜川此时则在那客栈里过着除夕,身边有东哥和柳细细。三人的面前摆着几道简单的小菜和一壶黄酒。
东哥叹口气,“没想到会在这儿过新年。”
古镜川与柳细细都不接他的话。
东哥也不介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