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委屈便这样算了”
皇上迟疑着说道,“这”
太后终究不忍心再逼迫皇上,“哀家也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哎哀家也老了,许多事想操心也操心不来了。但还请皇上要把宛央放在心坎上,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皇上点点头,“自然。朕会给妹妹再留意个好人家的。”
太后合上双眼,“容青,送皇上出去。”
容青领命而去。皇上则对着容青问道,“姑姑,太后这阵子都是那样对待傅淑仪的”
容青愣住了,尔后才答道,“太后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
皇上点点头,心里自然明白了容青未曾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皇上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到年根上了,该处理的公务也都处理完了,难得得闲,皇上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武直,备马出宫。”
武直今日当值,一听皇上的吩咐,也没闲住,忙去马场将皇上最爱的那匹汗血宝马牵了出来。
皇上换了身常服,与武直策马出宫。他不由自主地骑着马来到了抱月楼下,龟奴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楼下墙根处晒太阳。
皇上也不上前,但是听得一个龟奴说道,“哎,自从柳姑娘一走,这生意是一落千丈啊”
“谁说不是呢,往日柳姑娘还在的时候,咱哪里这么清闲过。”
皇上这时突然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未曾见过柳细细了。最后一趟见她的时候,两人还曾缠绵得难解难分,可一转头,她却嫁给了萧墨迟。
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皇上心里是恨的,于是紧紧地攥住了缰绳。
钱侍郎早前来了奏折,说是萧墨迟外出之时碰到了一群沙盗,自此没了影踪。这份奏折钱侍郎在心里头琢磨了许久,他知道萧墨迟是为着去找公主而闯进了月氏王宫,可若是如实上报,倘若有一天萧墨迟重新回来了,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钱侍郎心里也是真向着那个呆子,于是竟冒着被砍头的风险编出了这瞎话上报皇上。好在皇上也未曾批复,心里却巴不得那个祸害从此再也不要出现,也好了却他的一桩烦心事。
可那个祸害若真是从此不再出现了,那温仪从今往后岂不是要守寡了一这么想,皇上心里竟很是舍不得,有些懊丧地琢磨着,回来便回来吧,也好过让温仪年纪轻轻便要一个人拉扯孩子。
皇上叹口气,又默默地回了宫。
武直也默默地跟着,这人一到年根上,烦心的事儿便多了。月氏挟持公主的时候,武直心里竟隐隐有几分高兴,以为自己这下总算可以再出山,把那群趾高气昂的月氏人教训得摸不着家门。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皇上这边还在沉着气想法子的时候,月氏人竟自个儿投了降,这可不是让他扫兴坏了嘛
皇上一回宫,心思转了转,竟直奔傅淑仪的关雎宫而去。
傅淑仪竟也才进宫门,皇上问道,“瞧着脸色好多了,去哪儿了这是”
傅淑仪笑笑,忙着来给皇上解下了披风,“从永和宫出来便去宛央那儿坐了坐。”
皇上“哦”了一声,“宛央未出嫁前便是与你关系最好了。”
傅淑仪低下头,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也是我傅家没这福分,公主”
皇上这时上前一步搂住了傅淑仪,“这事也怨不得你。太后她她就那脾气,委屈你多担待了。”
傅淑仪这哭原就是为了搏皇上的同情心。她知道她这一走之后,太后铁定要与皇上说起傅家休妻一事,所以她少不得要探一探皇上的意思。这话听着好似太后心里仍是对傅家不满的,可皇上却已经放下了。好在宛央也不再计较此事了,有她从旁劝一劝太后,这事儿想必便能早些过去。
傅淑仪问道,“皇上今儿个可在这儿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