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你所做的一切。”
皇上不吭声。
太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乾清宫。“恭送太后回宫”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显得辽远而深邃。
皇上重新坐下来,渐渐地回复了平静。他花了好几日的时间也不曾能够接受萧墨迟是皇四子的事实,但是只花了一会儿的功夫便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母后亲手除去了皇长子和皇次子的事实。
他冷笑了几声。帝皇家果真个个无情。而他与母后看来也合该就是母子,如出一辙的心狠手辣。他对母后瞒着他萧墨迟身世这件事终于没了怨怼之心。既然母后这般笃定萧墨迟对他毫无威胁,那他便信了吧。毕竟,现在看来,母后为他所做的远不止于他所见到的一切。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松对萧墨迟的防范之心。有朝一日,若是他发现了萧墨迟有不轨之心,无论母后是否会有所作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这个人。
皇上心头并未有了却一桩心事的轻松感,但再见到案上那一摞一摞的奏折之时,心中却重新燃起了斗志。这个皇位既已属于他,他便万万不可能再将它拱手让人,哪怕他会为此不惜违抗母后的希望,手上沾满了兄弟的鲜血。
皇上连夜批改着挤压已久的奏折。夜半时分,傅淑仪煲了汤来乾清宫探望他。他便自然而然地将傅淑仪留宿在乾清宫中。
身畔的人已经熟睡,傅淑仪却依然清醒着。她侧着身子蜷缩在这人身边,并不愿接近他。
忽然,她听到他口中迷迷糊糊地念叨着,“温仪,温仪。”傅淑仪冷笑。这人难道才是你心中所爱
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心中醋意全无,翻涌的却是一股恨意。她如今只清醒地知道,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傅家上下,都要好好儿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不亦乐乎
萧墨迟与阿蘅在集市上好似两尾灵活的小鱼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蹿得没了踪影。迟健与何守财也不着急,两人找了间茶馆坐了下来,边喝茶,边等着二人。
边关小镇的集市逛来逛去也就是那样,但是萧墨迟却来来回回地兜了好几圈才买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钱袋自然是空空如也了。
两人边揉着大唱空城计的肚子边回头去寻迟健与何守财。
“萧墨迟哥哥你何时回京城呢”阿蘅知道萧墨迟所购之物都是准备带回去分给众人的礼物。
萧墨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褡裢,“也就这几日吧。”
阿蘅笑得很是灿烂,“我们明日便要去京城了。到时候又可以和萧墨迟哥哥一起玩上一阵子了。”
萧墨迟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一言为定。”
阿蘅点点头。
两人终于在茶馆寻着了迟健与何守财。萧墨迟也不见外,自顾自地坐下喝杯茶,蹭了好几块茶点。
阿蘅的兴奋劲儿却还不曾过去,指着窗外的秋明山给萧墨迟看,“萧墨迟哥哥快看,那便是秋明山了。”
萧墨迟边极其自然地往嘴里塞着点心,边不住地点点头,“那你说的秋阴山在何处呢”
“秋阴山在秋明山的西面,终年白雪,山上的奇珍异兽可也不少。萧墨迟哥哥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秋阴山上看一看c玩一玩。”阿蘅知道迟健的心思,当着何守财的面并不将秋阴山上的浮屠宫一事说出来。
萧墨迟喝口茶,顺顺气,尔后才笑着答道,“这个是自然,到时候阿蘅你可要领着我去秋阴山上好好转上一转。”
阿蘅伸出小拇指凑到了萧墨迟眼前,“拉钩。”
萧墨迟的手上还沾着点心屑子,他满不在乎地在衣服上蹭了蹭便煞有介事地和阿蘅拉了钩。
迟健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喝茶,心里却默默地对着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