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一封密函去问个究竟了。陈琛作假对萧墨迟这人心中深感疑惑,无论是皇上还是肃亲王,对这人都关注得出了格。再加之多年未曾谋面的古镜川竟在他的身边,让他不由得又多了一分心眼。只是他心中生疑归生疑,却没有心思去打听一番。他一向只办主子交代的事情,主子不交代的事情,他知道也当不知道。
老黄见目的已经达到,一身轻松地出了王府的后院门。那老农还在僻静的巷子里昏睡着,老黄将银子塞在了他怀中,又把担子搁在了他的身边,依旧七拐八拐地绕出了东城。
月亮清清冷冷地悬在空中的时候,老黄回到了鱼庄,轻叩着后院门。
佟三打开门后,一见是老黄,正欲打招呼,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佟三忙捂住了鼻子,“老黄,你这是喝了多少”
老黄咧嘴嘻嘻地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这还有一壶呢咱俩要不要再来点儿。”
佟三禁不住这漫天的酒味儿,忙推搡着老黄回房,“你还是赶紧去歇上一歇。这酒味大得光闻上一闻便已经醉了。”
老黄也不再坚持,东摇西晃地回了房。
佟三只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的背影。这老黄的酒瘾真是一日大似一日了。
古镜川忙了整整一天了,此时恰好经过,见佟三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便随口问道,“少爷又不在府中,你为何这般表情”话音刚落,佟三还未来得及回答,古镜川自己心中先叹上了气。禾之晗虽说依旧暗地里跟着萧墨迟,但是皇上一日不下旨去救人,萧墨迟便得继续在贼窝里待着。他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古镜川竟有些心疼上了,但是他却万万不能明目张胆地将萧墨迟救出来,否则便是亲手将他送上了黄泉路。
佟三一听古镜川说起少爷,忙关切地问道,“少爷可有消息了”少爷被强盗绑去有一阵子了,但始终不见有任何新消息传来。鱼庄上下本一直悬着的心竟好似都落下了。毕竟,这主心骨二当家的每日里还是照旧过着日子,并无过多的忧色。
古镜川摇摇头。
佟三叹口气,“哎,这老黄也真是的。往日里就属他和东哥与少爷最亲厚,现在少爷和东哥都被强盗扣住了,他却整日里醉得糊里糊涂。我估计也是心里难受,为少爷担着惊受着怕,这才”
这番话古镜川入了耳却并未入脑,只淡淡地点点头便离开了。鱼庄和钱庄还有一大摊子的事需要他来打理,何守财在边关的生意也已经有了些许起色,他可不能松懈下来。至于萧墨迟,也只能盼着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纷乱无序
与柳细细缠绵缱绻了一下午后,皇上自然得连夜批改奏折。只是这几日的奏折毫无新意,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大臣却非要拿出来说上一说。而真正的要紧之事在他的一力弹压之下却无人再敢言及,就连邓坤那个愣头青自上次当庭被他冷嘲热讽一番之后也消停了许多。
派去边关考察士兵屯田的几位兵部官员半途中竟被沙盗掳走了,这对大庆朝可是裸的藐视。邓坤这样的文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死活要让皇上前去救人。这倒也称了他的心意,所以便下了旨让傅容带兵前去救人。事情的结果现如今很合他的意,傅柏年与钱世忠这两名重臣被顺利救出贼窝,而萧墨迟与魏楚生则被沙盗继续扣押着。虽然魏楚生是个栋梁之才,但是若把他赔进去便可以轻轻松松地料理了这个看不透的萧墨迟倒也值得。只可惜邓坤这个榆木脑袋却不明白他心里的如意算盘,一意孤行,坚持请求皇上派兵继续清缴沙盗残余势力,并营救两位人质。
朝堂之上,邓坤面色铁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皇上则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之上,很是鄙夷地扫视了一眼邓坤,心里暗道:文人就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