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夹马腹,驱马跟上了萧墨迟。他低着头对着驴背上的萧墨迟说道,“少爷,咱俩换换吧。”
萧墨迟仰着头看着东哥,莫名其妙地说道,“换什么”
东哥摸着光滑的马鬃,“我来骑毛驴,少爷你骑这匹马。”
萧墨迟一听,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似的,“你怎的也开始觊觎我的毛驴了现在一个两个的都知道我这头毛驴的好处了”
东哥知道少爷会错了他的意,正欲解释一二的时候,萧墨迟又说道,“别痴心妄想了。当日就是换下了这头毛驴后我才与顾姑娘相识了,我怎会将它让给你骑”
东哥闻言,知道少爷是铁了心要骑着这头小毛驴,便也不再坚持。
一行三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城外的老树之下。东哥随身给萧墨迟备着歌小板凳,自己与老黄便席地而坐。
这城外冷冷清清的,完全比不得城里的热闹和喧哗。
东哥捏了捏包袱里馒头,一阵反胃。他已经一连好几日顿顿只有馒头可吃了。他沮丧地说道,“少爷,咱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萧墨迟一副笃定的神色,“自然是等到见到顾姑娘的时候了。”
东哥一脸不快神色,“那万一万一”东哥终究未能忍心说出他心中盘旋的那个“万一”。毕竟他日日跟着少爷,明白这个顾姑娘对于少爷的非凡意义,所以不忍心打击少爷。
萧墨迟却听明白了东哥未尽的意思,笑着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破空传来,“我也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树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仰起头来去寻这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坐在树干上,扎着双环髻,穿一身淡色的衣服,一双细腿正在空中来来回回地荡悠着。
萧墨迟站起身来,看着那小姑娘,笑嘻嘻地问道,“上头可好玩”
小姑娘依旧晃着双腿,目光却由远及近扫视了一遍,“好玩得很哪。”
萧墨迟来了兴致,捋了捋袖子,摩拳擦掌,准备也爬上这老树去玩上一玩。
东哥慌了神,忙拽住少爷的衣袖,“使不得,使不得,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墨迟却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碍事的。”他爬树的架势已经摆出了十成十,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树上的小姑娘问道,“姑娘可介意萧某也上去玩一玩”
小姑娘的笑容清澈似泉水,摇摇头,绑得一丝不苟的双环髻也轻轻地摇晃着,很是喜人。
萧墨迟得了小姑娘的应允便开始蓄力爬树。
东哥急得团团转,老黄则无动于衷地看着。
萧墨迟打小便被钱篓子追着练过些许武功,虽不成气候,但此刻若是用来爬树倒也是绰绰有余了。他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那个小姑娘则挪了挪位置,给萧墨迟腾出了一块空地。
萧墨迟坐在树干上很是得意忘形,四周打量了一圈,“果真好玩得很。看那远处的人,就和小蚂蚁似的。”
小姑娘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墨迟,甜甜地说道,“我叫阿蘅。”
萧墨迟收回目光,双手抱拳说道,“在下是”
阿蘅笑得越发灿烂了,忙抢着说道,“你是萧墨迟哥哥。”
萧墨迟很是意外,自己与这个小姑娘非亲非故,她却能认得自己。他疑惑地问道,“你怎知我是”
阿蘅神秘一笑,“我是萧墨迟哥哥日后的妻子,自然知道你是谁。”
萧墨迟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在树干上晃了几晃才坐稳,看得树下的东哥和老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妻子”萧墨迟心有余悸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并不曾难道你是和那个西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