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镜川闻言失笑。这小姑娘虽然一身庆人打扮,但是言行举止却很有西域人的豪爽气概。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蘅疑惑地问道,“这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古镜川合上账本,“我还需再多观察二位几日。倘若可以,自会告知两位。”
阿蘅倒也不生气,反倒爽朗一笑,“如此也好。”
迟健见状,起身告辞,“我与阿蘅住在悦来客栈,先生可在那儿找到我们。”
古镜川也不挽留,吩咐伙计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c巫山
抱月楼的夜晚,笙歌阵阵,女子的娇笑和呻吟与男子餍足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惹得柳细细很是心烦。自从送走了萧墨迟之后,她便一直这般枯坐着,就连侍女送进来的晚饭,她也只是捡几样清淡的小菜略吃了一些。
妈妈才来过不久,浓烈的脂粉味依旧在屋子里盘旋着,引得柳细细一阵恶心c反胃。妈妈虽然满脸堆笑,但是言语间的不满却昭然若揭。柳细细懒怠接客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好容易下午见了客人,但是却并没有捞着银两,这怎能不让妈妈着急但是妈妈却又不敢惹恼了柳细细这棵摇钱树,只得旁敲侧击了一番。柳细细面带微笑地听着妈妈的牢骚,但是却也并未答应明儿个开始重新接客,妈妈只得愤愤然离开了。
屋子里已经黑透了。侍女亮起了一盏灯,试探着问道,“姑娘,这壶茶已经凉了,可要重新沏上一壶”
柳细细呆坐着,许久才缓缓地答道,“不必,就这么放着吧。”
茶凉了,岂不与她这个风尘女子很是般配吗
柳细细嘲讽地咧咧嘴。傅公子有些时日未曾来过了。她心中惦念着,却又无计可施。今儿个下午萧墨迟来的时候,柳细细原打算托萧墨迟帮着探一探傅公子近日可安好,但是想想却又作罢。她一介风尘女子,哪来的资格去探听那些高门大户里的事情呢更何况,她私心里希望与傅公子相干的事情能由傅公子亲口告诉她。
柳细细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张纸条。这是傅公子上回来时留下的,柳细细只看了一眼,便明白这是一首藏头诗。
“意探深闺路,闻有座上宾。
萧郎是路人,鱼肠传尺素。”
傅公子的意思明白得很,“意探萧郎”是托付她继续打听萧墨迟的事情。说起来,萧墨迟这人腹中虽只有半肚子的墨水,但性情磊落,天真纯良,倒真是个值得相交之人。只不过,她自己是愿意无条件地站在傅公子这一边的。想来,傅公子那样温柔和善的人也并不会刁难萧公子才是。
柳细细长叹一口气。见字如见面,可她满腹的思念难道要对着这寥寥数语说尽吗
柳细细捡起榻上一本摊开的诗集,就着灯光心不在焉地看着。
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一盏孤灯壶凉茶和满腹心事。柳细细正握着诗集兀自出神的时候,婢女突然叩门进来,满脸带笑,“姑娘,有人来访。”
柳细细心生厌烦,头别到一边去,“不见。”
婢女走上前来使眼色,轻声说道,“是傅公子的侍从。”
柳细细闻言,惊得从榻上坐起身,慌乱地理了理衣衫,鞋也未穿齐整,便迎上前去,“傅公子可来了”
侍女口中的侍从自然是武直。他摇摇头。
柳细细眸中的失望并不避人,一眨眼的功夫,光彩尽失。她强打着精神问道,“那先生来是所为何事”
武直也不多看柳细细,平淡地回道,“傅公子近日公务缠身,难以脱身,托我来看看姑娘。”
柳细细的笑也显得有些落寞,屈身拜了拜,“劳公子惦记了。傅公子一切可好”
武直点点头,未作停顿,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