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依旧格外纳罕。这人他究竟在何处曾经见过呢
皇上一进马车便问道,“宫中怎么了”
顾宛央低声说道,“说是边关传来了紧急文书,傅尚书领着两位侍郎在乾清宫等着皇上。”
皇上闻言,不再言语。边关自傅容镇守以来从未出过乱子,这一回竟传回来了紧急文书,看来事态非同小可。他的心中不禁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耽误了国事。
顾宛央找着了皇兄,心思一了,满脑子便只剩下了萧墨迟。这个呆子竟又来这烟花场所寻欢作乐,这让她心中十分憋闷。
萧墨迟被人高马大的武直一挡有些懵了。他自然记得自己曾经结结实实地吃了他一拳,心生胆怯。待再回过神的时候,武直已经赶着马车呼啸而去了,萧墨迟见状忙撒开脚丫子追上去了。但终究是体力不支,他才只追了半条街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萧墨迟扶着墙角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眼见着那辆马车没了踪影却无可奈何。
东哥这会儿也已经追上了萧墨迟,手里晃着一只鞋子,“少爷,少爷,你的鞋,别回头又被二当家的责罚了。”
萧墨迟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一只鞋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脚底板这时也才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一直疼到了他的心坎上。
作者有话要说:
c落魄王爷
马车一路向东,绝尘而去。萧墨迟扶着墙,眼睁睁地看着他心心念念的顾姑娘又一次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突然懊悔无比,若是当初能把钱篓子的话听进去,修得一身轻功,莫说是追一辆马车,又岂会英雄气短,只得狼狈地扶墙喘气
东哥轻轻地拍着萧墨迟的后背,帮他顺着气,“少爷,那便是顾姑娘吗”
萧墨迟点点头,双眼依旧牢牢地盯住了马车消失的方向。
东哥劝慰道,“马车连人都不见了,少爷就别再惦记了。咱还是回鱼庄去吧。”
萧墨迟纹丝不动,就仿佛未曾听见东哥的话语一样。
东哥迟疑地在萧墨迟的双眼前挥了挥手,“少爷,少爷”
萧墨迟猛地回过神,“你说过这京城里有个顾姓王爷”
东哥一听这话便知道萧墨迟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忙慌乱地摇摇手,“那也是听旁人嚼舌根嚼来的,做不得准。咱还是回去吧。”
萧墨迟不依,“去看看,也算是了我的一桩心事。”
东哥急道,“可少爷,那是东城了。咱这样贸贸然去找什么王爷多不好。”
在这京城的地界上,大家的心中都有着一条心知肚明的泾渭线。东城一向安静,住着的多是或官宦世家。西城则热热闹闹的,各式各样的店面与老百姓的住所混在一处,倒也和谐。大庆朝自开国以来便未曾抑制过商业的发展,但是却仍旧以仕为尊,所以商人毫无地位可言。不少富甲一方的商人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往往会出高价捐个进士,改头换面一番,也算是光宗耀祖。但是英宗即位之后,严厉地惩办了卖官鬻爵的一些老臣,这一现象才得以遏制。
住在京城的男女老少们,无不向往着东城,但是这向往里又掺杂着不可言明的敬畏。所以,鲜少会有西城的百姓们踏足东城。
萧墨迟虽从记事起便长在了京城,但是对所谓的东城和西城却从不放在心上,于是愣愣地问道,“东城怎么了东城不也是京城么”
东哥正欲给这个愣头青的少爷好言好语地解释一番,但是萧墨迟却已经迈开步子往东城去了。
东哥劝不得,拦不得,只得提心吊胆地跟着。
两个人还是头一次去东城,越往东面儿去,越显得安静,与鱼庄一周的热闹景象不可同日而语。两人好似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蹿着,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见着了一个担着蔬菜的老农,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