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努力地干起了活。
少爷又跑了,二当家的心里窝着火,可任谁也不愿意做那出头鸟不是
伙计们都埋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有活儿的干活,没活儿的也在找活儿干。大家心里咂摸着还是大当家在的时候好啊,二当家的这尊佛就只在账房里供着,平日里谁也不扰着谁。可偏偏这大当家的两脚一蹬西去了,留下了这尊不好伺候的佛,扰得大家整日里心惊胆战的。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哟。
作者有话要说:
c所谓伊人
萧墨迟笃笃笃地骑着个小毛驴出了京城一路西去。
一早他肚子里的馋虫作祟,便使唤东哥去厨房给他整一只烤鸡出来。可烤鸡还没见着影子,这位想一出就是一出的大少爷一推开窗户,看到京城里稀稀疏疏的绿色,心下不乐意,便萌发了去江南赏春的想法。
说走就走呗。
萧墨迟兴冲冲的,连行李也没收拾,绕到了后院,趁看门的伙计打瞌睡的点儿偷偷地溜了出去。
萧墨迟鬼鬼祟祟地出了后巷便觉得一身轻松。他天真地以为他又一次逃离了那个钱篓子的魔爪。
这个钱篓子自然就是萧氏鱼庄和钱庄的二当家的,古镜川。而我们的萧墨迟小朋友自然就是古镜川阁下口中的兔崽子是也。
这会儿古镜川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房里听着钱庄分号的伙计汇报生意。伙计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一口利索的京片子,汇报起生意来跟说书似的,听得古镜川越发不耐烦了。
那厢,萧墨迟惦记着他的江南春景,笑得人畜无害,一路往西去了。
哎去江南是往西走么
萧墨迟心下犹豫,双腿在原地打了个圈,依旧向西去了。
先走着,迟早会到的。萧墨迟如是安慰着自己。
鱼庄那头,东哥正蹲在厨房里尽心尽力地烤着一只三黄鸡,脸上沾上了锅灰也毫不在意。少爷刚从那水深火热的赌场里脱身,得好好进补进补。
萧墨迟被钱篓子逼着学过几招武功,虽然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但也确实强了身健了体。这不,他的脚程快得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京城西门了。
萧墨迟哼着小调出了西门,正想赋诗一首感慨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时,他瞅到一位农民伯伯蹲在路边儿兜售着一头小毛驴。
萧墨迟想也没想,笑嘻嘻地跑到老农身边,“伯伯,这驴长得真水灵。”
农民伯伯的脸抽搐了几下,干笑几声。这是驴,又不是他的闺女,长得再水灵卖不出去也是白搭。
萧墨迟也不急着赶路了,围着小毛驴兜了几圈子,还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小毛驴的头。
“你想要”农民伯伯开腔道。新帝才登基不久,税收不重,年景也不差,要不是闺女嫁人等着钱置办嫁妆,他才不会这么急着出手这头毛驴。
萧墨迟点点头。
农民伯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萧墨迟,看这穿着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农民伯伯心里一计较,狠狠心竖起了五个指头,一琢磨又翻了翻手。
萧墨迟乐呵呵地问,“一百两”
农民伯伯被萧墨迟吓得一屁股墩儿跌在了地上。他原是想狠心管这个公子哥儿漫天要个十两银子的,没想到
萧墨迟扶着农民伯伯站起了身,“可我没带银子。”
自打他前儿个被钱篓子从赌庄里捞出来后,钱篓子便断了他的零花钱,就连东哥的月例都一并罚了。
农民伯伯没好气地甩开萧墨迟的手。他千等万等,以为好容易等来了个有钱的主儿,却原来身无分文。
萧墨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拔下了手上的玉扳指,塞到农民伯伯的怀里,“这个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