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功如此高超,在江湖中恐怕也是地位非常。我真是羡慕晴迁,她能在闲暇时走遍大江南北,结交各地朋友。而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出宫了。”
“倒也未必,只要公主不灰心丧气,你的时运,肯定会转好的。”司马云海神秘一笑,淡淡的说:“公主安心在此歇息,这个地方是皇宫里最为隐秘的位置,就算大内侍卫一宫一宫的搜索,若搜到这里,恐怕也要七八天左右。在这个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预料不到结果会是什么。”
柳长歌淡然一笑,心中的结消隐了不少,轻声道:“多谢司马公子相助,晴迁能有你这个朋友,我真是替她开心。”
司马云海微微一笑,摇扇一挥。冷宫的殿门轻轻的开了,他拱手道:“夜深了,公主请进去休息。”
柳长歌诧异的问:“那你呢”
司马云海悠然一笑,闭合扇子往上指了指,“我自有去处。”
柳长歌顺意向上看,月光倾洒之下,那棵岑天的古树十分挺拔,茂密的林叶遮住了这座偏僻的小宫殿,在青石地上投射出一片萧索的阴影。
柳长歌惊讶道:“你是说你要睡树上”
“公主聪慧,正是如此。公主不必担心,江湖中人,不会拘于这些小节。”司马云海哈哈一笑,折扇轻摇,他的人已经伴着柔和的夜风腾空而上。就像一束翩然的蓝影,霎时,隐匿在夜色之中。
柳长歌知道他已经在树上了,只是这棵树太高大,树叶极为茂密,此刻夜深人静,根本也看不清司马云海的身影。这般之下,她悠悠一叹,会轻功果然方便。
柳长歌进了屋,轻轻关上门,摸黑来到桌前,用火折子点亮那半根蜡烛。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屋内的陈设,十分简约,而且屋的范围很小,走几步就到达了床榻前。
这么“精致”的格局与星月宫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柳长歌此时没有睡意,因为这里是冷宫,很久没有宫人来打扫房间,床榻上的被子全都被尘土掩埋,她只有亲力亲为收拾一下才能住宿。
不然今晚,肯定无法入睡。不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因素,更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柳长歌体会了人情冷暖。
收拾了半晌,终于能够住人了。柳长歌累的瘫坐在床上,额头冒出了些汗珠。如果这次能够脱险,她希望可以出宫。
可是,真的能像司马云海说的那样,皇帝只是想证明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而非要证实她是呈王的女儿吗
柳长歌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绪有些烦乱。她透着半开的窗子凝望那轮耀眼的月亮。那月光太美却也太孤寂,就算挥洒银芒,普照大地,却无法将她一颗早已蒙上灰暗的心照亮。
柳长歌幽幽一叹,母亲的脸孔突然闪进了脑海。母亲的容颜依旧那么温柔,就像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永远都是温和柔缓的。她喜欢与母亲待在一起,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母亲给予的温柔抚慰。
不知为何,母亲的容颜像是云的一样忽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丽温和的面容,眉眼间的风情与优雅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额前那缕飘荡的白发隐隐有种沧桑的美感,却不会影响这轮廓的整体神韵,反而因为这白发的关系,让这女子看起来稳重而优雅,沧桑而淡泊。
柳长歌的心急跳一下,好好的,怎么会想起百里晴迁呢而今晚那个风度翩翩的司马云海,是否与百里晴迁真的是朋友关系呢
为何如此想,是因为司马云海说到百里晴迁时眼神里不经意露出的特别情绪,那是一种倍加思念与爱慕已久的情感。
这情感竟然在随随便便的闲聊话语中淡淡流露,司马云海对百里晴迁肯定不只是友情这般简单。柳长歌呼吸一顿,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