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同时将身体放松,祥和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她。
因为对整个皇宫来说,凤阁这个地方属于禁地,没有皇帝的允许,任何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柳长歌微微一叹,父皇给了母后一片幽静宽敞的天空,却也将她与世俗的生存法则隔离。一个人的生活是寂寞的,当她寂寞的时候就会想很多事情。也许母后是想明白,看通透,所以才会慢慢的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柳长歌忍不住叹息,转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她是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祥和。
此时的母后,的确是脱离了生活的困扰,悲伤与疼痛的折磨,她就这般,安静的像个仙子一样,在沉睡中找到自我。
她宁愿母后一直这样,不再醒来。不醒来就不会承受那些痛苦,不醒来就不用面对父皇与呈王,让一切的痛苦与悲伤全都化作一个美丽的梦境,时刻的围绕着母后,让她快快乐乐的享受。
可是母后如果真的不能醒来,她便无法再与母后沟通,无法时刻的依偎在母后的怀中,尽情撒娇,也无法感受母后的温柔了。想到这,柳长歌眉头紧锁,幽幽一叹。
“公主殿下应该愉快一些,若总是这般唉声叹气,是会变老的。”
这声淡然雅致的声音就像一曲美妙的旋律轻轻的撞入脑海。柳长歌微微一笑,余光里出现一抹翩然惊鸿的素白。这人总是悄声无息的来去自如,如风般的身影的确惹人向往。
她就像风一样,纱幔翻飞时,她已经坐在桌前,用那只纤细非常的手轻轻托起茶杯,静静的浅饮一番,“虽然凉了,但不失为一种独特的味道。”
“喝凉茶也喝的如此优雅,这世间也只有你百里晴迁有这个魅力了。”柳长歌神色玩味的盯着她喝茶的动作。优雅只是一方面,但结合那股子从容,就变得随性至极,慵懒而不失华贵。
百里晴迁挑眉道:“看来你在宫中过的很好,那我便放心了。”
柳长歌心一跳,自己过的好,她便放心了为何听到百里晴迁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会有一点点莫名的开心。
柳长歌收敛思绪,淡淡的问:“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百里晴迁神秘一笑,“我去了一个你如何也想不到的地方。不如,你来猜一猜。”
柳长歌险些没翻眼睛,冷淡着神色道:“天南地北五湖四海,那么多的地方,我如何能够猜出来你是在为难我吗”
百里晴迁撇嘴道:“你有点情趣好不好”
“情趣”柳长歌一字字的念。
百里晴迁怔怔一乐,“不逗你了,直接告诉你吧。我去的那个地方属于江湖重地,是江湖中最有名望的地方。它的名字叫天一阁,这个阁主跟你颇有渊源。”
柳长歌喃喃道:“天一阁。”
百里晴迁举起酒囊喝了口酒,淡淡的说:“你母后有一个哥哥,他就是天一阁的阁主,也是你素未谋面的舅舅。”
柳长歌已经明白百里晴迁所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静静的问:“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与真相了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是皇帝还是呈王”
百里晴迁想了想,便问:“是皇帝如何是呈王又如何”
“如果父皇还是父皇,我心中便因此安稳。因为父皇的情感始终都对我有影响,我也十分敬爱他。可如果是呈王,我想我会崩溃吧。他伤害了我母后,让她一生都徘徊在伤感之中,这个仇怨,我岂能让它化为乌有”柳长歌说到皇帝的时候,满眼都是痛惜与不舍,说到呈王的时候,则转化为恼怒的恨意。
百里晴迁怎能瞧不通透但是整件事情并不像柳长歌想的那般简单,只有等到风馨儿醒来之后,她才能洞悉整件事情的因果。也只有风馨儿,有资格决定长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