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有多少宫的人是呈王的眼线,这太可怕了。
如果呈王看哪宫的人不顺眼,或许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之悄声无息的消失。不知怎地,她突然担心起太子的安危。
弗儿眉眼和煦的说:“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公主还是捎待离开的妥当。”
柳长歌冷冷的拂袖,转身看着柳呈,“不知皇叔到底是何意既不说出目的,也不许长歌离开。若清晨时分我还是没有回宫,父皇一定会派人彻查。”
柳呈负手一笑,“长歌不必为此忧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哪有父亲伤害女儿的道理呢我只是想要与你叙叙旧而已。”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们也没有旧可叙。”柳长歌面容隐含讥讽,忽然一把拂开弗儿,冲了出去。
弗儿身形一闪,柳长歌只觉得一抹幽冷的风从斜面扑来,将她锁定的瞬间,脖子一凉。
弗儿的双指静静的抵在柳长歌的脖颈上,实则漫不经意的举动,却是稳稳压住了一处穴道。这位置是周身最致命的穴位,只要柳长歌稍微一动,或许会立刻毙命。
弗儿依旧是淡笑,“公主要小心一点了,我这手指只要稍稍一推动,你这大好青春与贵重的性命可就烟消云散了。”
柳长歌皱了皱眉,并未言语,神色却极为淡漠。
柳呈不悦道:“还不快快放下手,若是伤了长歌,本王可就不高兴了。”
“王爷说的极是,是弗儿欠考虑。”弗儿轻轻的放下了手,举步轻盈的后退半步,人已经消失了。
柳呈呼唤一声,“长歌,过来坐。”
柳长歌闭上了眼,心中叹息。半晌,无奈的走了进去,按照呈王的意思坐在了他的对面。
柳呈亲自为她倒上一杯茶,微微一笑,“长歌,你不觉得你对我的称呼需要改正一下吗”
柳长歌冷漠的神色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语气依旧带着嘲弄,“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柳呈很自然的说:“你当然要唤我父王。”
柳长歌定眼瞧着他,并且仔细端详他眉眼间那抹和善之韵。心中感叹,上天真的是很眷顾这个男人,给了他无上的地位与尊荣,就连长相都具有迷惑性。
如果按照他的说法,他跟母后之间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这几乎是牵扯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柳长歌叹道:“我若如此称呼你,那么我回宫之后,该如何面对皇帝我又该怎样称呼他呢”
柳呈眉心一凝,提到柳恒,他心中就像憋了口气无处释放一样,冷笑一声,“这二十年来他应该庆幸对你们母女不错,否则,我岂能甘于沉默。”
“不甘于沉默,你能如何父皇已经是天子,难不成皇叔要造反”柳长歌的言语咄咄逼人,她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冷冷看着呈王,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柳呈沉冷下来,虽然没了耐心,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长歌,你不要里外不分了。我是你亲生父亲这点无从质疑,我想你母亲也应该跟你透露了一些有关于我们的事情。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从一个公主身份降低到郡主,在称谓上,也许会让你觉得委屈。可你要明白,父母是不能选择的。我跟你母亲当初之所以会分开,全是因为皇帝。是他棒打鸳鸯,强行将你母亲纳入后宫,硬生生的剥离了我与你母亲之间的情意,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他也残忍的伤害你母亲。这一切都是柳恒,是他破坏了一个美满的家庭。长歌,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作为我们的女儿,你要认清眼前的现实,别在认他作父。”
柳长歌气愤的质问:“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母后对父皇的情感你休要三两句抹杀掉。我母后的快乐是父皇给的,而悲伤,却是你给的。如果她爱的人真的是你,为何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