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悔改。”沅帝冷哼:“荣华富贵再诱人也得有命去享。有意归降者,杀皇后身边一人,官复原职,朕不计此事。”
随着沅帝话音落下,禁军卫手中长刀纷纷转过方向,对准原来的同袍。一轮厮杀过后,皇后身边只站着两个一直忠心耿耿守在她身边的亲卫,她脸色彻底灰败下来。
“将皇后暂囚于秋寒宫。魏卿,肃清宫中禁卫军。明炎,去告诉前宫朕已醒的消息,宣二皇子来见朕。”沅帝眉眼带着疲倦,却还是有条不紊的下发着命令。
秋寒宫就是宫中的冷宫,被关进秋寒宫,皇后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等魏琅轩和明炎都带着人走了,沅帝才看到谢意如和沈君兮他们。看见那两个身上脸上都绿油油的孩子,沅帝还犹豫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他很快推测出前因后果,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温声对着三人道:“沈夫人,朕派人送你们回府。”
“多谢陛下。”三人行礼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沅帝的家事,虽然皇帝的家事不能算是家事,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适合他们知晓。
三人在金羽卫的护送下回了沈府,立马就有人跑去向沈老夫人汇报。
吩咐濯墨院下人赶紧做些吃的和烧水,他们又被沈老夫人给召去了。皇后留在宫里的,不只是沈靖寒,还有当日上朝的所有朝臣,沈靖凌他们也在其中。沈家一家男丁全都被留在宫中几天没回来,沈老夫人岂能不担心。
向沈老夫人选择性的说清宫中之事,尤其言明沅帝已醒这个消息,沈老夫人总算稍微放下心,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回去之后,沈君兮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顿好吃的,回房倒床就睡了过去。这几日波澜起伏,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基本没有松下来的时候,如今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倦意如潮水般涌来,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正午,一家人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可谁都没有动一口的心思。他们现在都在担忧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沈靖寒还没有回来?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忽然,院子里一个下人飞奔进大堂,脸上挂着喜悦之色。
三人立刻起身,出了大堂就看见沈靖寒正从院外走开,他清瘦了些,仪表也略有些狼狈,但看上去没受什么伤。
谢意如再也忍不住,抽泣着扑倒沈靖寒怀里,沈靖寒轻声安慰她:“我没事,真没事。皇后有求于我,不敢对我怎么样。只可惜你为我绣的那个荷包”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荷包?”谢意如破涕为笑,嗔怪的看着沈靖寒。
明明已经成亲十多年了,但两人看上去像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沈君沉脸上起初挂着担忧,放松,感动之类的情绪,但随着面前二人一句赛一句肉麻的打情骂俏,他脸色逐渐木然起来。
“是不是有种去看大夫的冲动,那种擅长眼疾的大夫。”沈君兮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君沉瞥了她一眼,本来不觉得,现在她一说,还真觉得眼睛有点痛了。
忽然,谢意如怒吼:“这么重的伤你还说没事!”
几人定睛一看,隐藏在沈靖寒右手衣袖底的那只手,此刻被包裹上层层纱布,看上去十分严重。
“意如,你忘了,我左手也一样可以用。”沈靖寒轻声安抚道:“况且这次伤了右手,未必是什么坏事。”
那日在宫中被沅帝召见,他不知为何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直到沅帝找来太医诊断后说他这只手总体可以恢复如常,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写字这种精细事怕不如以前顺畅后,字迹估计也会与以往不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沈靖寒也不是个笨人,很快就明白这种感觉由何而来,瞬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