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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最近的中心医院开车不过五分钟。莫潇亲自主持抢救,全力救助之下却还是回天乏术。刚才耿介还给叶岑打过电话,说那一刀扎得太不巧,正中心脏,人进了icu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不容乐观。没想到才过了二十多分钟就

    隔壁的审讯室里传出女孩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这事不赖我。你们放我回去我妹可以替我作证。真的,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叶岑听出是刘真的声音。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警官过来敲门。他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办案经验还不足,所以想问问陈警官的意见,要不要放刘真离开。

    君临突然轻声道:“她跟凶手是一伙儿的。我不是她妹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君临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警局,怎么上的车。就像她仿佛已经记不清刚才几小时内发生过的事。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是她拼了命也无法醒来。

    “想哭就哭吧。”叶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君临。在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面前,任何安慰都是苍白而空洞的。但君临的状态实在叫他无法安心。从出事到现在,她先是送左桐去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的走廊上一坐就是三小时。地上那么凉,叶岑想拉君临起来,他永远忘不了当时君临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光,只有无边无际的寂灭,如同千百盏佛灯在一瞬间同时熄灭一般的寂灭。他后来只能陪她一起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求她喝一口水或是说一句话,但她都毫无反应。再后来君临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整个过程中,君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做笔录的时候她显得异常镇定,谈吐清晰,极力配合,好像根本只是一个不认识左桐的陌生目击证人。叶岑看不到她哪怕一丁点儿情绪的流露,直到刚才面对左桐的死讯。

    她好像封闭了一部分感官,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叶岑拉过君临的手,掌心所触柔而无骨,致寒致凉。他想传递给她哪怕一分温暖,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这一刻,叶岑无比清晰地明了,自己不是能够慰藉她的那个人。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左桐的火化仪式在周末进行,许多同学都自发去参加了。入葬按照传统定在三周后的清明节当日。这天是工作日,君临向学校请了假。她走出家门的时候觉得阳光刺眼到不胜负荷。君临没有问叶岑怎么会来,只是安静地坐上了他的车。叶岑也没有向君临解释他用钱打发了她事先预定的出租,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参加葬礼的只有左家的直系亲属。整个仪式显得冷冷清清。

    君临走到墓碑前,献上一朵白玫瑰。一直在一旁安静流泪的何玲突然冲上去扇了君临一记耳光,然后将玫瑰拂到地上,狠狠踩了上去。“丧门星,你还有脸来见我儿子”

    叶岑看不下去,将君临一把拉到自己身后,道:“那天我也在场,左桐的死,我也有责任。”如果他早一步过去干涉,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何玲情绪失控之下根本不管是谁,劈头盖脸毫无章法乱打一通。叶岑的脸被她的指甲刮伤,一阵地疼。耿介刚想上前将何玲拉开,何玲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打你们有什么用,我儿子能回来吗。”

    何玲哭得异常悲切,声音却因为哽咽而渐渐弱了下去。也许是看在墓地是君临给的钱买的,总之左铭对君临的态度反而没有这么激烈,只低声催促他们快走。

    君临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轻声对叶岑道:“走吧,我在这里,他得不到平静。”

    两人在一排排密集整齐的碑石间穿行。头顶的天空被高压电线割裂,像是随时随地会砸落的巨大碎片,让所有经过它的人心生恐惧,怀疑天堂是否是真实的所在。

    君临忽道:“放眼望去,照片上的人都没有他年轻。”许多照片是黑白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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