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比他略长几岁,但是那感觉,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只是一面而已,他的自尊,在对方的自信面前,就受到了挫折。然宋温君不知道的是,这样的挫折感,主要是跟他自身有关。自回京后,在宋老爷子的安排下,他已知道自己这一生,会走怎样的路。只是谁都不清楚,他内心并无那样的自信。他总想退缩,可现实的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走下去。
每个男人心里,都潜伏着一只野兽。有的人,一出生,潜藏在心底的兽性就伴着自身一块成长;有的人,则是在遇到危险时,才会激发出本身的兽性;而有的人,或许一辈子,心里的兽性都不会觉醒。
所谓不同的环境和经历,造就了不同的人,即是如此。
宋温君走至园中时,里面果真无一人,估计是金氏刚刚就往下交代过了,所以丫鬟仆妇们眼下都不随便到这园中来。他随意走了一圈,瞧着这初秋美景,心里却无一丝欣喜之感,眉眼间的忧郁更是重了。
再过几个月,他便会迎娶这府里的大姑娘,想到这,心里总算是生出几分柔情。或许这算是这些日子来,唯一一件不让他觉得心烦的事了,两人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对于任婉华,他始终是喜欢的。只是以前一直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妹妹过于任性了些,脾气又大,只是三年不见,不想她竟收了性子。虽是具忘了之前的事,但却变得温柔可人起来,亦懂得说一些劝慰的话,更让他添了喜爱。
自金氏往下发话说今日有贵客,府里的丫鬟仆妇婆子一概不许到院中走动的时候。千瑶就猜出,子俊指定会到这园子,因此早悄悄埋藏在这,等了好久,终于见着人后,却一时不敢走出去。
她藏在花架后面,偷偷看着自小就喜欢的男人,平日里倨傲的神情不由就柔和下去,心中又酸又涩。如果说,之前金氏的不信任,让她断了念想。那么,此刻的宋温君,则是她还残存在心里的最后一份柔情。她很害怕,最后连这份柔情也会一齐消失,所以迟迟不敢出来。只是但看到宋温君欲要离开时,她终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他:“子俊!”
宋温君一愣,顺着声音转过头,就瞧见一个身着嫣红色袄裙,外罩一件着绛红色的折枝杜鹃花水稠比甲的俏丫鬟,从那花架后面走出来。那样的眉眼神情,见过一次,就已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原来是千瑶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宋温君回过神,遂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他自小就在深宅内院中长大,就是对自家府里丫鬟都是极为客气,更何况是在任府里。
千瑶咬了咬唇,随即就上前两步,带着一副视死如归般的神情,盯着他道:“如果说,我才是你应该要娶的人,我才是真正喜欢你喜欢了十六年的人,你会不会娶我?”
宋温君似根本没听明白她这会的意思,也似被她面上那种表情给吓住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顿时觉得这个丫鬟大胆得让人害怕,且被她这般逼视着,他不由就后退了一步,那张俊俏的脸色瞬时有些发热。在宋府,身边不是没有丫鬟对他示好过,只是从来就没有哪一个敢这般大胆又直接,甚至是这般咄咄逼人的。
“请,请姑娘自重,我跟你家姑娘有婚约在身,你无论如何都不该有这等想法!”宋温君说完,随即就转身,似怕千瑶会追上来一般,落荒而逃。
千瑶愣在那里,眼中聚上水雾,只是随即她就咬住唇,将头仰了起来,面上又露出那种倨傲的,倔强的神情。不哭,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绝对不哭!
不知过了多会,终于将眼泪给逼了回去,她才松了牙,长吁了口气。静月轩那还有很多事等她做了,该回去了,时间不能浪费在这里。
只是当她转身时,忽然就听到旁边的假山处传来一声低笑,她一惊,没想竟还有别的人在这!只是瞬间的慌乱后,她随即就稳住心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