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自己玩去。”
“爷爷奶奶爸爸全都不在家,我可不想被那母老虎吃掉”
“又吵架了怎么,这是要哭了”
慕蕾恨恨擦把眼泪,仰着左脸:“你看,我肯定是充话费送的,上来就打我,再使点劲就毁容了,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山上出家,天天坐她门口敲木鱼”
女孩子年纪尚小,脸颊莹润,饱满的发亮,没什么痕迹,所以多半是夸张的。慕文年将那只挂在胳膊上的手挪开,“苹婆结果了,林姨正在做糕点。”
“你不早说哎呀,回来的太迟,错过花期,我的花期”她又喜又悲,世间安得双全法
为了stf,为了桃花眼,她都没功夫回家,那颗两百多岁的苹婆啊,开花的时候万丈婆娑,白云点翠,暗香浮动,她多想亲手临摹那一幕。
可是凤眼果蒸糕,凤眼果焖鸡也很好吃。
“我拍了照片,放在老地方。”他可算是见着一个人对爱好的痴迷程度,不想被她团团转的样子弄晕,干脆提前告诉她。
“万岁相信我,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叔”
她几乎跳起来,挂他脖子上狠狠抱一下,眨眼就溜的没影。这还是客气的,如果慕文年身上多些年轻人的朝气,她还能在他脸上亲一口,但是,还是算了吧,这种人,可不好开玩笑。
慕文年目露困惑。
慕文年的住处古色古香的,叫“闻之园”。
他有一座很敞亮的书房,现代化设备齐全,却又无处不透出一股淡淡的唐朝风雅。
墙上挂着山水画,自东面开始一排排酸枝木的书架,厚重,古朴,摆得满满的,有书,有器皿,最大的家伙是一柄刀鞘齐全的古刀,安安静静归置在黄铜铸的架子上,慕蕾拎过,还挺重,应该蛮值钱。
对于慕文年的警告:从里到外,乱成这样,我也就先不说,你再乱动这把刀,试试看
话,她听进了耳朵,自此以后,进来就弄这把刀。
可把慕文年气个够呛,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
大概她与此刀先天不对付,不撩拨几下,总感觉少点什么。
临靠书架的位置,摆放一张酸枝木的书案,再往里进,就是一间铺着竹席的禅室,慕蕾喜欢躺在榻榻米上,按一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墙就缓缓朝两边分开,墙外是一条木板铺的回廊,廊下就是那株二百多岁的参天苹婆。
当年的设计师,应该是个文艺青年,为了烘托这古拙的华美,特意增了一个临水花境,堆点石头,长满婆婆纳还有一株旭日藤,望之,仿佛能穿越时空。
暮色时分,慕文年才回来,身上沾了灰,匆匆放水洗澡,换了身中式对襟白绸上衣,黑裤子,赤脚走来走去,林姨过来说。
“小小姐还在书房,我刚去送糕点,乱的不成样子,你也太骄纵她了。”
“她还没走”
“正画的起劲,刚开了花的旭日藤,被她剪的乱七八糟,满地叶子片,我问要不要派个人过去收拾,她还一脸不乐意。”林姨有种自家孩子被熊孩子糟践的愤慨。
慕文年喜静,书房又素来整洁不染,可只要慕蕾一去,就造的天翻地覆,林姨就怕少爷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翻乱。
林姨的想法,慕文年都明白:“我去看看。”
虽早有心理建设,亲眼见了,多少还是有点惊吓。惊吓过后,竟又觉得再正常不过,这么多年,回回如此,他烦着烦着,也就习惯了。
榻榻米的茶案上放着吃了一半的糕点,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地上,白纸,纸团就不用说,她心境急躁,稍有差池就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扔的到处都是。
慕蕾坐在回廊上,盘着一条腿,不时举着手里铅笔,眯着一只眼睛,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