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深受父皇爱重,如今有一事还想询问一下妃母,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裳挑了挑眉,心里有些奇怪,这位大公主能有什么事要来巴巴的问她?好奇地开口道:“有什么事?尽可说来。”
素枝公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神色柔弱中带着点僵硬,低声道:“儿臣听闻了些风声,我大梁与胡戎议和,为边关安定,胡戎有意求亲,以结百年之好”
华裳闻言一惊也皱起了眉头,肃声问道:“这等妄言,公主从何处听闻?”
素枝公主闻言瑟缩地笑了笑,眸色中带着愁绪和不安,低声道:“儿臣虽然一向受父皇惦念,但是西巡这样的盛事,父皇还能想着带儿臣出来走走,实在是不世出的隆恩。宫内就隐晦地出现了一些留言,似乎胡戎有和亲之意,这次会面,就是希望父皇当面答复。”
华裳大约明白了素枝公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她们听到了一些流言,害怕成真罢了。毕竟素枝是皇帝膝下最大的一位公主,若是和亲,她首当其冲。
华裳雍容地笑了笑,拉着素枝的手,柔声道:“公主多虑了。莫说和亲这等事子虚乌有,退一万步说,便是真的,那又如何?自古以来,何尝有皇帝的亲生女儿去和亲的?何况公主如今才十虚岁,便是要嫁人,也要等个五六年呢。”
素枝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苍白消瘦的脸上又出现了羞涩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细声道:“谢贤妃母宽言。”
华裳好人做到底,温声劝慰道:“这话如今到了妃母这里就算完了,可别说给你父皇听,皇上心里十分疼爱你的,若是他听了,好伤心了。”
素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声道:“是,谢妃母教导。”
华裳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小女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突然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有些急促地道:“启禀娘娘,四皇子骑马似乎有所磕碰,世子派遣奴才来告诉娘娘一声儿,娘娘莫担忧,并无大碍,如今四皇子在襄郡王的车架上休憩。”
华裳心里一惊,面有急色,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呵斥道:“本宫就说这个孩子不懂事,偏要出去骑马,这下可好,果然磕碰了,幸好没惊了马,若是摔了下来,可怎么活?现在出了事还不敢回来了。”
芍药轻轻地捶着华裳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娘娘息怒。奴婢看,四皇子机灵着呢,知道若是回来了,必定要受到娘娘的教训,而且恐怕再也出不去了,所以直接躲在了郡王车架中,让娘娘鞭长莫及。”
华裳又气又好笑,最后简直哭笑不得。
襄郡王是皇帝的堂兄,今年应该是四十多岁了,为人一向低调,文不成武不就,似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似乎又什么都懂一些,算是一个和稀泥的郡王。
也许正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所以反而得到了皇帝的宠信,朝堂不显,却在宗人府担任要职。
素枝公主也拿起帕子捂着嘴笑道:“四皇弟机灵极了,若是儿臣,恐怕早就沮丧得六神无主了。”
华裳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转头对素枝道:“襄郡王虽是皇亲,但本宫与他毕竟前朝后宫男女有别,不好前往。可是本宫又实在担忧四皇子情况如何,你便替本宫跑个腿,去你襄皇叔那里瞧瞧。”
素枝公主连忙起身福身行礼,连声应了:“贤妃母放心,儿臣这就去,一定妥妥地为您打听好。”
华裳露出温柔的笑意,温声道:“辛苦素枝了。”
这不算是求人的事儿,反而是给了素枝一个出去交往的机会,不然素枝一个十来岁的皇女,其实不好随意溜达。
素枝也明白,心里也领着华裳的情。感恩戴德地走了。
华裳这边还在担忧着不知如何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