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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奢求什么?如今位列从六品姬都已经是祖宗保佑。”

    珍如默默的落泪,不再说话。

    而苏姬也轻轻拿起帕子,擦拭了泪水,轻声道:“椒房宫的人不用指望了,她们定不会抚养我的孩子,上阳宫祈妃倒是个好人选,只是我却与孟良媛有怨,也不能得了,玉华宫的郑妃c陆嫔,长乐宫的宁贵嫔这三个人都有可能,珍如,你去选几件贵重的东西送去,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态度好些,别让人挑理。”

    珍如福了福身道:“奴婢定不辱命,娘娘放心。”

    苏姬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从舞女中脱颖而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平时苏姬也就会敲敲边鼓,偷偷打探一下皇上的想法,可是近几日,皇帝的心情的确是十分烦躁的。

    建章宫。

    皇帝坐在龙椅上,砰的一声便将手中的奏折给摔到了地上,脸色发黑,眸色暗沉,明显是怒极的神情。

    陈喜躬身捡起地上的奏折,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偷偷抬眼,轻声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冷冷的笑了,陈喜看着都瘆的慌。

    “严洮的折子,又是告老还乡的,他不气死朕是决不罢休啊。”皇帝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陈喜虽然是太监,但是作为皇帝的心腹,对于朝堂之事也是所知甚多,这位严洮当然是重中之重。

    严洮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今年已经七十有三,在先皇也就是仁和年间十分得意,被明宗引以为肱骨之臣,宠幸非常,二人可以说是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和老臣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陈喜轻声劝道:“严大人只是有些老糊涂了,皇上何必和他置气?端当是养了个老人便罢了。”

    皇帝冷哼一声:“朕对他处处雍容宽厚,可他处处和朕作对!内疏府的消息是谁透漏出去的当朕不知道?”

    陈喜低着头不敢说话,皇上现在正是盛怒之时,谁上谁倒霉。

    皇帝还在继续发脾气:“内疏府是中枢核心的机构,受命军国大事,只听命于朕,可是呢?朕刚刚在内疏府发了顿脾气,叱责了一下严洮对朕不恭,转头严洮便知晓了消息向朕请罪,还上了折子告老还乡!内疏府到底是朕的内疏府,还是他的!”

    陈喜看着皇帝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只好苦着脸开口道:“皇上息怒,严大人曾是内疏府的阁老,掌握内疏府多年,有些人脉也不奇怪,严大人现在上折子只是生气皇上背地里叱责他,并不是对皇上和内疏府权力的觊觎。”

    皇帝握紧了拳头,冷声道:“你不必替他说好话,朕是皇帝,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严洮老了,朕宽待她,不曾有半点苛待,可他怎么对朕的?内疏府不是他能够染指的地方,陈喜,下旨,内疏府侍郎秦阳侍朕不恭,资历尚欠,贬去司隶郡尚安府。”

    陈喜躬身应是。

    侍郎秦阳是严洮的学生,这次内疏府泄密事件大约便是秦阳做的,也难怪皇上生气了。

    皇帝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道:“告老还乡,朕便准了!”

    陈喜瞪大了眼睛,赶忙劝道:“皇上三思啊,严大人毕竟是先皇留下的老臣,还是辅政之臣,虽现在早已御门听政,但是不能轻动啊。”

    皇帝缓缓的闭上眼,胸膛起伏,过了好一会儿,呼了一口气,道:“算了,看在父皇的份上,朕容忍他。朕记得西海郡晋上的珊瑚很是珍贵,赐给他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都有自己的班底,对于老臣的态度便十分暧昧了。

    若是别的老臣,以皇帝的雷厉风行定是毫不留情,但是这位严洮却是例外,不仅不能轻动,还要时时安抚,以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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