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之间。
末,蓦然回头,瞪向他,终吐出句意味深长的话。
“綦瑧,阿裹不是她。”
夜子硕气息一顿,神色愈发惨白,难以置信地瞪向他。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阿裹不是那个女子,不会因为这个世间任何法则而被无辜牺牲。
低头沉默了半晌,那张清秀完美的脸染着月华的光亮竟有着所不出的萧瑟味道。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当日恶战留下来的伤痕却未真正愈合,细细红红的剑伤贴合在掌心提醒着他当日是何等的冷眼旁观。
“明明上天,苍宇玄黄,天命如此,谁复能挡?”
他收紧掌心,将头撇开盯着夜空,思绪纷涌,心中有甘有涩,更有说不出的滋味织缠其间。
“当年用蓍算出了姤卦后,便不敢再算下去。幸得八八六十四中其对卦便是大地之主的乾卦,于是七日后的封名大典上我便使了这般个戏法。”
龙一敛了双眸,慢慢的平静下来,听这样夜子硕继续说着那被风烟掩埋的故事。
“回了天庭后我便把此卜做全,当年众仙皆是深信紫气必黑迷空锁地乃神现之兆。好在占卜本就考究天时常景,想要占卜出阿裹的真正命理,非当日在场亲自算出不可得。”
昨日别年,多少个日日月月,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子最初的惊天一笔,他的阿裹这一生的磨难便是再也理不清了。
一时心中极不是滋味,久久垂眸,不动不语。
原来在她生命最初的第一刻起,夜子硕已然给了她最好的保护。
不知怎地,龙一眼眶有些泛酸,一点讥诮掠过,他伸手若无其事的勾去眼角的湿意,堪堪站起身直起腰,心事被深深埋葬,一晃眼已然恢复成那个往日睥睨天下的天帝。
“不论是旧时的夜綦瑧还是如今的夜子硕,你在这神位上的抉择时,你保住了我的妹妹。”
而这几万年来的你辛苦为她所做的筹谋,我龙一也一一记在心里。
夜子硕自嘲笑了笑,也站起来,勉强从牙关挤出几个字。
“阿裹亦我的亲人。”
不一时,有人驾云而来,二人定睛一看,是天寓仙,暗自交换了一下神色。
自与龙神女一战以来,此人一颗心算是全归了天庭夜子硕一派。
相逢处,天寓仙作势拜行大礼,夜子硕欲唤止,但其仍旧垂首躬身行了个大礼,一行一举间,以尽臣节。夜子硕对此人的秉性也算是熟悉,旧时虽心属旧党,但此人素秉忠良,眼见当年那场神魔大战天庭倾危,乃自身治乱所系,这一身傲骨的老仙人自此也折损了半寸腰,出了西禁后,痛改前辙,又恐已待罪之身怠荒乱政,众仙架言生事,故承了夜子硕第二场校验之职以功抵过,只是那场校验后,这位铁骨铮铮的老仙人,一颗心可都向着龙神女去了,便是眼前二人的话也并不全然听尽,一心盼着神女归位极宫,一掌六界军权。
夜子硕招来匕清命其左右赐坐,天寓仙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龙一袖展龙袍,也于二人跟前落座,三人交付了个眼神,匕清很快便遣众仙侍退下。
“怎么样?”龙一直言相问。
天寓仙轻蹙眉宇,又看了眼夜子硕方沉声道,“老臣刚回天庭便来禀告,宫家太子是途径那魔荒之地不错,只是,那处方圆百里原是寸草不生,可今我见之却是生机黯然花香遍野。”
龙一不动声色摩擦着衣袍上的龙纹,若有所思道,“可有记错?魔荒之地也有如此生机之景倒也新奇。”
“不会有错,当年魔族动·乱,我族天决士阵毁人亡便是在那处,当年斩除魅邪之地,老臣又怎会记错。”
说道此处,更是蹙了蹙眉,沉吟着,忽的问道,“只是东海太子何时有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