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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害怕了,这深更半夜的,从大槐树下边挖出来一副棺材,然后一个长得跟死人似的老头儿就坐在棺材上骂街,这轮到谁谁都害怕啊这。

    一想想这么多年我竟是跟一副棺材睡在同一个院子里,我这后背是好一阵发寒,我觉得要是看见棺材里边有尸骨的话,我会不会直接崩溃掉。

    咔嚓。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那棺材竟忽然发出啪的轻微动静。马道长跟屁股被咬了似的,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成了!

    之后马道长轻易的就把棺材盖子给掀开了,这么一掀开,我差点被吓哭,因为那石头棺材里边,的确躺着一个人。

    而且这人全身都是黑褐色的,皮肤比较粗糙,全身着,双手双脚都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看到头皮上那粗壮的黑褐色头发。

    我当时被吓的魂儿都丢了,跟傻子似的盯着棺材里边的尸体。我姥姥家的院子里头就埋着尸体,不吓人也隔应人啊。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棺材中的尸体,莫非就是姥姥和马道长口中的老六?

    那马道长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道:孩子莫怕,这只是树根而已,不信你下来摸摸。

    说着,马道长还用手指敲了敲棺材中的尸体,没想到那尸体还真的传来梆梆的声音。

    我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树根长成尸体的模样,也的确够渗人的。

    这树根咋长成这模样啊?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马道长笑着道:你管那么多干啥,现在都讲究恋爱自由了,他长成什么样儿也是他的自由啊。对了,小子,你家有米酒没有?给我弄来一点。

    我连连点头,然后匆忙跑到姥姥的房间,弄了一摊子米酒进来。这米酒是姥姥自酿的,逢年过节招待亲戚都用的这种米酒。

    马道长倒是挺豪爽,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就是喝了几口,之后将酒坛子里边的酒,全都浇到了棺材里边的树根上:老六,你多喝点。

    我潜意识中还是把那树根当成了老六。

    马道长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摔,之后直挺挺的就躺进了棺材里边,冲我打了一个饱嗝,真是挺恶心人的。

    马道长,你干啥啊?我急了:你咋在下边睡啊。

    马道长说道:小子,待会儿把我跟棺材一块给埋了吧!不要犹豫,犹豫的话我和你姥姥俩人都得玩完。

    说完后,马道长竟是将棺材盖子给盖上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干啥啊干啥啊这是,马道长这究竟是要干啥?干啥把自己给埋到地下,我大声喊了两声,惊魂未定的我,都准备去找村长了。

    小子,咋还不动手,再不动手我和你姥姥都得完。马道长训斥了一句。

    马道长这么一训斥,我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铁锹,就开始埋棺材。我几乎是一口气就把这泥土给埋上的,干完这一切之后,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完了,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周围一点动静都会没有,只有一两只顽强生存到这个秋天的苍蝇在我脑袋周围团团打转,就跟我脑子一样,嗡嗡的响,没了啥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浑身发寒发冷,这才走回房间,坐在姥姥床前。

    我和姥姥比较亲,所以即便守着姥姥的尸体,我也没有害怕,估计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原因吧,我坚信姥姥的魂是不会伤害我的。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一个村的狗都叫唤了一整天的时间,直等到第二天早晨七点钟的时候才终于停止了狂吠。

    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潜意识中第一件事就是看躺在床上的姥姥。可这么一看,瞬间把我给吓了一跳,床上哪儿有姥姥的身影啊?

    而这时我忽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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